严柏青扣住她肘弯,力道骇人,“我非要找陶家的错处,有目的,不假,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跟你解释,但今天这个决定,是为了你,也不假。陶斯然进了局子,她不会咽下这口气,找你麻烦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在我身边,她会有所顾虑,一举两得的事情,我认为没什么不对。”
陈清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出来,蓦地低头咬在他手腕。
僵持了几秒钟,严柏青松开她,抻起袖口。
腕处一圈儿红痕,隐隐有血丝和青紫。
“牙口挺厉害。”他打趣,“以后有人欺负你,可以用这招。”
陈清抹眼角,“没人欺负我,只有你们。”
严柏青眼底黯了黯,“清儿。”
“非要我挑明吗,你在晚宴当日拿到录像带,为什么不说?剧院领导是你的下属,演出那天,陶斯然使小动作,你当真不知情?除了这些,严先生还需要我再分析更细一点的吗,你说你不是祁凯那样的男人,可你和陶斯然一样。”
她声声讨伐。
字字诛心。
严柏青默不作声,一概承受了。
……
蒋璟言转天傍晚赶回洲南。
听说严柏青在罗家的所作所为,陈清又不接电话,他放下手头集团的工作,独自前往。
迈入客厅,保姆心急如焚,亦步亦趋,“蒋先生,乐团临时叫太太过去,先生也不在家,清儿小姐一天没吃饭了,谁劝都没用。”
他风尘仆仆,蹙眉吩咐,“端上来吧。”
卧室里没开灯,深蓝的天空透过四方窗户,映得屋子里幽沉。
“陈清。”蒋璟言没敲门,径直走到床边,“起来。”
陈清眼珠转了转,看着黑暗中男人的轮廓,“蒋先生。”
蒋璟言眉头皱得愈发深,从真丝薄被里捞起她,“叫我什么。”
她怏怏的,没什么力气,轻飘飘挂在他肩上。
“碰到混账,骂出去就是了。”
“我没骂。”陈清瓮声瓮气,“我咬他了。”
“咬得重吗。”
“重,渗血了。”
蒋璟言哼笑,逗弄她下巴,“好样的。”
保姆进来送了盅燕窝,又退出去。
他开了一盏小灯,端来小碗,“吃点东西。”
陈清双腿搭在床尾,毫无节奏地乱晃,“没胃口。”
蒋璟言垂眸,她睡裙的花边随着动作荡漾,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裤管。
“严柏青也许是个好选择。”他语气意味不明,“你跟了他,在学校这几年会清静许多。”
陈清没当回事,蒋璟言平时就爱用玩笑逗她。
有时候为了转移注意力,非把她逗哭了再哄。
气氛微妙,微妙到陈清后背起了层冷汗。
她慢吞吞缩到床中央,“你认真的?”
男人抿唇,没回复。
陈清崩溃了,扔枕头胡乱砸他。
蒋璟言反握她双手,高高举起摁住,裹着戾气的吻密密匝匝,一路灼烫她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