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
他每一步跨得极大,烤肉店的钢架楼梯被踏得哐哐响。
陈清为追他扑了个踉跄,触碰到滚烫皮肉的刹那,她猛地瞳孔涨大。
严柏青挂断电话扭头,衣襟湿了一大片,眼底猩红骇人。
陈清不由得后退。
司机从不远处赶来,“人跑了,要通知校方吗?”
“先带我离开。”严柏青胸膛急剧鼓胀,“叫医生。”
他上车。
陈清紧跟其后。
严柏青来不及说话,司机油门踩到底,车如离弦箭。
他攥拳死死抵住眉心,“停车,让陈清下去。”
“你看起来太严重了,先去医院,等照顾你的人一到,我就走。”
“清儿!”严柏青忽地低吼。
陈清一愣。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陈小姐,您先别跟严先生说话。”
她点头,给袁卉发完消息,一动不动。
时刻关注严柏青的状态。
“严先生,您是去医院,还是回家?”
“酒店。”
司机继续加大油门。
陈清心跳如擂鼓,向前倾身,俯在驾驶位旁,“还是去医院比较好吧。”
司机目不斜视,“先生中毒,去医院事情会闹大。”
“中毒?”她一时忘了刚才的话,转头凑近,“严先生,你只喝了一杯酒。”
严柏青紧紧闭着眼,喉咙喑哑得厉害,“酒有问题。”
说完这句,他再没吭声。
陈清被震得回不过神。
杯子是她用过的,酒,是后来倒的。
可是那个男同学喝了三杯,不过是中间拿过一瓶新的来。
两张桌子的距离超不过五米,他下毒,这么短的时间内,可能吗。
她立刻拜托袁卉收好那个杯子,带回宿舍。
若有必要,这是证据。
严柏青呼吸渐渐不平稳,伴随粗重的闷哼。
陈清小心翼翼抚上他肩膀,“严先生,你哪里疼吗?”
她清晰地摸到那处肌肉瞬间绷起。
“你——”
“什么?”
严柏青忍耐到极限,牙根咬得发酸。
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一下一下萦绕在鼻息间。
腰腹那股狂躁急切想找个出口,如波涛撞击船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