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邈千重说“珠儿的相公。”
自他回来後便一直自称珠儿,苏子明只当他伤了脑子,并没放在心上。
邈千重亲过他的手背又去亲他的脸,亲一下便喊一句相公,喊到第十次时苏子明猛地起了身,拽过人就往里屋去。
邈千重一脸懵的被甩到了床上,抱着自己的胳肘喊了声疼,苏子明搂过他温声哄着“珠儿哪里疼,脱了给相公看看,相公帮你上药。”
傻子真就脱了衣服,把撞红的胳膊给人看,那人温言安慰,甚至还吻过他的疼痛,那个吻又轻又痒,瘙弄的傻子直想笑,他捧过苏子明的脸,回礼似的也亲了过去。
傻子知道,苏子明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但吻着吻着傻子就察觉不对了。
丹凤眼尾泛着红晕,朱砂痣更是颤如泪珠,傻子微张着嘴,眸中失神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相公,珠儿不舒服。。。。。珠儿要看大夫。。。。。”
那人明明看起来那样的温柔,但为什麽上了床就变得这麽可怕。
“珠儿哪儿里不舒服?”苏子明双手撑在他脸旁,将人困在狭小的逼仄间,他贪婪又留恋的亲吻着邈千重,将那唇上吻得滚烫发麻,他声音沙哑中透着一丝笑,耐心的哄着他“你说出来,相公帮你瞧瞧。”
傻子看着那可怕的眼神,颤缩半天愣是没敢说。
但苏子明却如同能看穿他似的,不过片刻就找到了他的病因。
傻子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有柳长青的教导,所以对柳长青留下的妙计,他是一点也不敢忘。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那保命绝招,但那人依旧没有放过他,一边为他抹去泪水,一边又让他陷入难过。
苏子明亲着他眼角的朱砂痣,温言哄他“珠儿,再叫一声好不好?”
傻子泪眼婆沙的看着他,沙哑着声喊了句“相公。”
苏子明眉间一片温柔,但手中的力气却很大,把傻子的手腕攥的通红:“再叫一声,珠儿,叫我。”
“相公。。。。。。。。。。”
这是第一次柳长青在傻子心中的地位有了动摇。
丫鬟们前来收屋内的浴桶,半路上被红豆给拦了,他神情复杂的站在树荫下,自己平复了片刻,说“再去烧水来。”
“相公。”
邈千重耍小聪明用云衾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他用脸蹭着苏子明的手,小心翼翼的问他“以後珠儿不说谎了,你不打珠儿了行吗?”
苏子明说“我那不是打你,是疼你。”
“可是屁股好疼。”邈千重说“以後你不疼我了行吗?”
苏子明坚定道“不行,因为以前你也是这麽疼我的,乖,下次就不疼了,真的。”
邈千重不信他,但确实是怕了他,也不敢再说什麽,生怕将人说生气了再压过来疼他一次,本想着明天一早他就躲出去,见不到人,看他还怎麽疼自己。
结果第二天他没下得了床。
在屋里躺了一天,苏子明夸他今天没闯祸,摸着他的脑袋说要奖励他,结果疼了邈千重一晚上。
後来邈千重故意闯祸,苏子明又说要罚他,打板子後来演变成了疼他,邈千重又是卧床不起的一天。
再後来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他有没有闯没闯祸,或者做了什麽好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苏子明想疼他,便能随时随地的疼他,他不反抗兴许还能少受些苦,若是闹起来,一整晚不睡都算是轻的。
邈千重最怕苏子明拽他去柴房,尤其是打开那个漆黑的大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