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枯你个王八犊子!”
空伯一把摘下掩面黑布,揪着领子给人拽了起来,小短腿在空中惊恐的扑腾着,空伯愤怒吼道“几天没刷牙了!吃屎了吗你这麽臭!”
老夏“没吃屎没吃屎,就是吃了二两臭豆腐,不信你闻!”
说罢还真就对人哈了一口气。
空伯脸彻底沉了,回身就去捡刀“我他妈剁了你!”
何老四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一只手护在自己受伤的位置,一只手无力的向前方虚弱的伸着。
“救。。。。。。。命。。。。。。。”
别他妈的打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的某样东西被人捏碎了。
何老四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杂货铺,空伯和老夏就站在他床边,脸上凝重的让他心里生凉。
空伯一脸关切“想吃点啥?我去给你做。”
老夏更是殷勤的端来了赔罪茶“吃一口吧!上好的茶叶,我买的。”
何老四拥被而起,下意识的就要去解裤腰带,俩人赶忙阻拦,越说没事何老四越不信他们。
老夏安慰他“都一把年纪了,有它没它又能怎麽着,来,喝”
“喝你大爷!”何老四一脚将人蹬开“我他妈要是废了,你叶夏枯也别想留着,大家一起做太监!”
“真没事!”空伯说“老夏亲自给你问的诊,你就是不信我,不信他,也不信叶家的招牌吗?”
何老四信了,但没全信,半炷香去了两次茅房,看的老夏直撇嘴。
“老四变了。”老夏翘着腿盘着俩小巧的油桃,一脸伤心的说“兄弟情不在了。”
空伯洗着菜,头也不擡的说“这事要搁你身上,估计比他还慌。”
“老子才不慌呢!老子有儿子。”
老夏翘着腿,摇头晃脑得意的说“虽然脑瓜子不好使,但长的那叫一个俊,就是倒插门啊!也多的是人要!”
空伯道“巧了,他也有个儿子,跟你的一样,是光长脸不长脑子,成天的干蠢事,气的我俩都想大耳刮子抽死他。”
老夏听的只咂嘴,扭头跟何老四说“听起来你儿子比我儿子要蠢多了,以後能娶到媳妇不?”
何老四直接翻了个白眼“真不如娶不上,他那心上人脾气大着呢!还是个厉害的主,这门亲结了就是孽缘,後患无穷啊!”
老夏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叹息道“我这个也是,劝也劝了,打也打了,可他就那狗脾气,咬住了就不肯松嘴了,我能怎麽办啊!”
俩人长舌妇似的坐一处说着自己的傻缺儿子和尊贵的儿媳妇,空伯在旁听着,切菜的手忽的一顿,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他们。
邈千重送走了云苓,百无聊赖的在长街上晃悠,他手里还剩几两银子,打算给大蓟小蓟买身新衣服,眼看就要过年了,俩小夥穿的体面些也能找份好亲事。
刚从布庄出来,迎面就看到一队捕快风风火火的跑过长街,神色何止是严肃,个个都跟要大祸临头了似的。
邈千重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转身去了酒肆,打算给何老四和空伯买坛好酒,再给老夏买些辣鸭爪和酱豆干。
他人刚走,几个客人就被捕快的阵势吓得躲进了布庄,一进门就满脸愁容的同夥计说话。
“听说了吗?咱们镇子里来了个采花贼!”
“真的假的,什麽时候的事?”
“就刚刚,苏家知道吧!他们家的小夫人被人掳走了,这青天白日的都敢掳人,简直没了王法,县太爷发了好大的火,说是要发通缉令拿他呢!”
“啧啧啧啧啧!这群黑了心肝的,就是被吊起来活剜了都不为过,这苏家也是够多灾多难的,前段时间被家仆给偷了金银,现在小夫人又被掳走了,真是好人没好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