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看过周围没有?没能找到出口,是吗。”
{虽然我这里有方法出去,但用了咱们三个可就遭老罪了……说不定连水都不会流下。}
霜星苦笑一声。
“看来一段时间里,我们是没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沉默片刻后霜星主动继续了那个话题
“我所称呼的父亲,名叫博卓卡斯替,曾经是乌萨斯的一位尉官,但我真正的父亲很早就死了。
小时候我依稀记得,有个男人挡住了弩箭,保护了一个女人;而女人把我抱在怀里,用脊背拦下了第二波弩箭。”
{也就是说你的父母……}
“那时的我根本没法理解眼前生的事情,这段记忆也只是恰巧没被淡忘而已至于真正生了什么事,都是我的祖母后来才告诉我的。
在我追问祖母那个景象的含义,而她再也没法搪塞过去的时候,祖母她告诉了我。
‘那是你的亲生父母在死前保护了你。’
“可笑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脑海里除了这个景象以外,什么关于他们的记忆都没有。
霜星我的亲生父母就这样被我忘记了。我甚至很难说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感情。”
{虽然称不上人之常情……但也能理解。}
“所以,你跟着你的祖母生活?”
博士问道。
对此霜星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半一半。另一半是乌萨斯感染者的血。”
{什么意思?}
霜星沉寂了片刻像是在回忆那段时光。
………………
我在西北冻原上的一座矿场出生。
矿场位置偏远,规模不大,不属于任何城市,周边也没有聚落。一年四季除了雪,什么也看不见。
这座矿场等同于刑场,仅仅是为了宣扬死亡与奴役才建立起来。这样的矿场在雪原上数不胜数。
我的亲生父母正是这座矿场的矿工。
祖母陪我度过了学习说话的年纪,却从没告诉过我父母到底是犯下了什么罪,才被判在此服刑。
后来,我年纪稍长,在矿场里四处打听,才知道我的父母都曾反对过乌萨斯皇帝的战时策略。
他们的被捕也是个意外。逮捕名单最底下的两行是空白的,负责搜查的士官随手抄写了门牌上的名字。
未经审判,我的父母失去了姓名,从温暖的小城迁来了寒冷的北地,服一场长达数百年的劳役。
当然,根本没人能活到那时候,更别说活着离开。而我的祖母作为“包庇者”,被一同判处矿役,迁来这座矿场。
事实上,矿场中的所有矿工,经历都十分类似。
不出所料,我的双亲在采矿过程中感染了矿石病。所有矿工都感染了矿石病,现在,即使你逃出这矿场,也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了。你只是个感染者,最可怕、最恶毒也最偏激的矿石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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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矿场的监工——乌萨斯的某支驻军,认为感染者的自然死亡度还是太慢了。
他们抽签决定矿石病患者的命运,他们杀人取乐。
也许皑皑白雪没有逼疯矿工却逼疯了他们,也许感染者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人。
我五岁时,我的父母抽到了黑签。
我十岁时,我的祖母抽到了黑签。
十一岁时,我自己抽到了黑签,但这不重要,他们已经无所谓抽签一事。他们只想废弃整座矿场。
那个时候,矿场里的所有成年患者已经死尽,皇帝的新型处理方式让矿场人丁匮乏。
根据命令,乌萨斯监工们准备动手处决最后一批感染者一些感染者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