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罪城先要赶到清波府,为了隐蔽两人决定走陆路,也不知水生从哪里搞到了一辆驴车,倒是让白洛溪的双脚免了受罪。
只是在她跨上驴车前,水生拿出那条曾给他包扎的粉色布条蒙住了她的双眼。
“什么意思?有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白洛溪心里有些慌,突然的黑暗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不是,是你那双眼睛太打眼,很容易让人记住。”
水生说的有些心虚,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望向对方的眼神。
他不想让对方误会自己要趁人之危,也不想让自己吓到孤身一人在外的她。
白洛溪听到微微一笑,“行吧,只要你不把我卖了就行,只是如今荒郊野外的还需要蒙上眼睛吗?”
“以防万一”,似乎是为了验证水生的话一队马蹄声远远传来。
慌乱的抚上水生的手臂,白洛溪借着对方的力道进到了车厢里。
水生将头发打乱,镇定的赶着驴车与马队错身而过。
卫凌带着人马淡淡扫了驴车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继续向渚安府行去。
卫凌此行只因沈知渊在京城查案毫无进展,又因陛下对太子的不满让他暂时离不得京,只能让卫凌带人秘密登岛一探。
同时,他也放心不下那个丫头,让卫凌去潮渔村瞧一瞧。
此时卫凌还不知自己此行会扑个空,等他赶到白家时,只见院中人来人往,后面还多了个作坊。
他以为这是夫人用主子留下的银钱置办的,并没有多加留意。
他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夫人的身影,因还有差事在身只得趁人不备,将一封书信放在了白洛溪房间的木桌上。
他自认为做的万无一失,却不知……
赵琴扶着腰拿着一本账册来到白洛溪房间,今天的账总有一笔对不上,她得翻一翻幺妹这里的底账。
谁知脚下不稳一下撞到了木桌,她急忙扶住,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哪里想到因为这一撞,茶杯的水就这么泅湿了桌上的那封信。
赵琴慌乱的拿起甩了甩,心里很是懊恼也不知这封信对幺妹来说重不重要。
轻飘飘的信纸被她甩落在地,就那么敞开在她面前。
“见字如面,思卿难眠。忆昔乌篷船上…”,赵琴连忙挪开眼,不敢继续看下去,她突然想起当日自家男人和她说起琼香楼的东家小少爷,吓的她抖着手把信纸胡乱团了起来。
哎呦,她为啥子要认字嘛,如今那些字总在她面前晃。
把纸团放在木桌上转身就想出去,想了想幺妹的房间螺妹也会进来,若被人看了去,幺妹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急的她竟不知该把这个烫手山芋放在哪,最后她只能狠了狠心,塞进自己怀里,她男人不识字,就算发现她说是写废的账纸想来也能糊弄过去。
提心吊胆的赵琴心里暗暗发誓,等幺妹回来她定要好好收拾对方一顿,真是越来越过火。
岂不知她亲闺女却是在几天后真的用这张纸引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