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下来!”
衙役队长如何聊到,云金霜竟敢直接用马儿拦路?
尤其马儿停下嘶鸣时,马蹄也高高扬起,让云金霜坐在马背上的身形都跟着倾斜起来。
衙役队长吓了一跳,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心都得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云金霜从马背上掉下来,直至看到云金霜以娴熟的手法安抚了马儿,而后跳下马背,他才松了一口气。
云金霜上前,冰冷目光落在此人身上:“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夤夜进入天马别谷,要带云掌柜去哪儿?”
衙役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抱拳:“吾乃京都府衙役队长牛德力,特来缉拿采花恶匪云桐林。还望云夫人不要拦住去路,阻碍我们的公务。”
“采花恶匪?”
云金霜冷笑:“如此罪名,凭你空口白牙就要往旁人身上套不成?”
显然这位牛队长早有准备,回答流利:“我知道夫人的兄长做了这等强迫女子的恶事,夫人心中自然着急。想必方才夫人也看到了,他云桐林强迫冯家女冯晓君,人证物证具在,难道我们京都府不该来拿人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云桐林看向云金霜,满目愤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在我的茶水中下了药,我是被逼的,她也是被逼的。我没有强迫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小妹,我绝不会强迫她,你要相信我!”
果然二哥也是被人坑害。
云金霜眸色渐冷:“我且问一问牛队长,事情刚刚发生,你们是如何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上门来拿人?若是有人告到你们京都府,那原告之人是谁?你们又是如何确认我二哥就是犯人?”
牛队长上下打量云金霜,没想到她还知晓这些章程。
他开口解释:“自然是冯家人前来首告,我们上山之后,冯家人将我们带到他放门口,的确听到门里冯姑娘的哭泣声。于是我们破门而入,将他羁押送往府衙听候审讯,难道不对?”
“不对!”
云金霜指着云桐林手腕上的枷锁:“既然如此,便是所有事情都没有定下来。连首告之人是否诬告都不知道,你们就将枷锁带在
了我二哥的手上,只怕不合大荣朝的法理吧?”
直至此刻,那位牛队长才抬起头,认真看向云金霜的眼:别说眼前之人本是个小农女了,就是京都更靠近皇城的百姓们,也未必将大荣朝的法理条陈知道的那么清楚。
牛队长的眼神阴晴不定,还想试探云金霜:“我们是京都府衙役,怎会弄错法理条陈?云夫人大可放心,我们不会抓错人。”
云金霜上前,目光越发森冷:“我没有说你们抓错了人,我只是说,这案子虽然有人首告,我二哥有可能犯罪的情况下,你们对我二哥应是进行传唤,而非羁押。到时候大家堂上辩一辩,你们府尹大人再调查一番,若定了我二哥的罪名,或者我二哥拒不配合,抗命逃跑,你们才有资格给他上枷锁和镣铐不是吗?”
其他的差役们面面相觑,有人眼底生出心虚。
牛队长张了张口,竟不知怎么辩解。
云金霜上前,几乎命令一般:“将他身上的镣铐解开!”
被这气势所震慑,牛队长不由后退一步。
可他并没有下令将镣铐解开,反而将手握住身旁佩刀的刀鞘:“京都府办事,还请闲杂人等立刻离开,否则将受到强行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