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腺体就成了他唯一还能感受这个世界的地方。
他是Alpha,腺体是属于他最后的空白地带,在这个湿黏的雨夜里苦苦维持最后的净土。
“连着好几个晚上我都过来看你睡觉,你不知道吧?”
徐熠程的语气急转直下,从诉说变成询问,把这场酣畅淋漓的骚扰肆意地涂抹在徐纠的身上。
徐熠程的手很烫,他说得话也烧得徐纠大脑沸腾。
那些肢体触碰与言语骚扰像是在火上烤到发红的铁,把徐纠身为Alpha的这块净土灼得面目全非。
徐熠程的手贴在徐纠的后脖处,肆意的揉弄抚摸,直到这一块硬冷之地被他骚扰成了一块软乎烂泥,发红糜烂。
徐熠程甚至不需要把手放上去,只要稍稍靠近,让徐纠后脖处的腺体这块肉感受到温度,腺体就会立马作出反应。
那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战栗,期待着滚烫温度的奖励把它烧得面目全非,同样又因为作为Alpha的个体意识,强烈的抵触温度的到来。
不枉费徐熠程这么些天以来的夜夜日。日的教育。
“你是Alpha。”徐熠程提醒徐纠,让他不要再发出一些过分的声音。
徐纠并没有被徐熠程发生过任何关系,所以他并不是Omega,甚至连转变为Omega的开始都没有。
徐纠能有现在此刻的反应,虽然说有信息素的影响,但更多的是——
他在享受被这样对待。
徐纠咬着舌头怒骂:“滚!死变态!”
“你不想知道我都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不想!”徐纠用力喊了出来。
徐熠程的手像一巴掌捂上去,几乎快要把徐纠按进枕头里,捂得他头晕目眩。
“宝宝,我想说。”徐熠程的声音淡淡的,每一个字眼看上去像是在恳求徐纠,但听起来不过是在告知徐纠。
“其实你也想听的,我知道。”
徐熠程的掌心起了一层雾水,那是徐纠挣扎着骂出来的脏话,被徐熠程用手掐死在嘴边。
于黑暗中,徐纠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凝视感,旋即他的耳边突然被人呼出一口暖意,暖气裹着他的耳朵尖。
那人张嘴欲说话,但在说话前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故意挑弄他的耳廓。
徐纠浑身僵硬,他想藏进被子里蒙住耳朵,他想冲出房间去报警。
但是。
但是他连扭头都做不到。
他的脖子被徐熠程掐住,整个人被掐起来,不叫徐熠程弯腰去同床上人说,而是要床上人被迫反弓身体难受地去听徐熠程说话。
徐纠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呼吸都成为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呼吸就会染上徐熠程的气味,那些奇怪的潮湿发霉的气味,会贴着他的喉咙长出无数的触手,通过血液迅速又扭曲地爬进他的大脑,把他脑袋里的东西绞烂,把他人搅到完全失去理智。
徐纠害怕地发抖,完全不敢去听徐熠程的嘴里到底会念出何等的污言秽语。
明明平日里自己的嘴巴脏得能把花给骂怏过去,但耳朵又娇气的听不得任何污秽之词。
徐熠程嘴唇微张。
徐纠的战栗更加明显。
“嗤——”徐熠程短促笑了一声,一个“宝”字打头冒出。
徐纠的身体猛地绷劲成直线,僵成石头,呆呆地定在徐熠程的手里。
片刻后,徐纠双眸失了神,眼球不禁向后翻去,整个人找不见一根主心骨,瘫软成一团被抽空的棉花娃娃。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徐熠程平稳地放下徐纠。
他什么都没做,光靠吓唬,就吓得徐纠的裤子裆部濡了一团白白的颜色。
“你如果能晚一点醒过来就好了。”
徐熠程有些惋惜。那样就能顺理成章又毫无遮拦的把他想做的事情直接做完。
“没关系,还有下次。”
徐熠程俯下身子,吻在徐纠的脸颊上,吻去脸上红痕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