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池遇举着锅铲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老婆,谁来了?”
“老婆?”
周既凛闻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痛楚,一把抓住宋萤手腕焦急质问:“萤萤,你结婚了?就和他?”
一听这话,池遇脸上的温柔有礼险些挂不住,握着锅铲的手恨恨紧了紧,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宋萤,开口就漏了乡音。
“就和我,怎么着吧?您有意见啊?”
“您抱着这么多东西不请自来,我还没问你呢?干嘛呀?非法入室?入室抢劫?还是拿着你这些破花破财毒死我们?”
“这我们家,您多冒昧啊?”
池遇的嘴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
宋萤实在没忍住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腰。
池遇浑身一抖,就像被关上了什么开关似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往前递出锅铲:“周少,家里要吃饭了,我就不留您了。”
注意到他俩刚才的动作,周既凛哪肯离开,硬着头皮挤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语气干硬:“巧了,我也没吃,一起吧,顺便谈谈项目投资。”
眼睁睁看着周既凛锃亮的黑皮鞋,踩上家里的奶白色长毛地毯,池遇差点气得跳起来。
“你丫有病吧!我老婆平时就喜欢光脚,这地我一天擦三次!”
听着他的话,周既凛低头看了一眼。
软弱的白色长羊毛,的确因他沾上了灰尘,几块灰突突的脚印,在窗明几净的家里格外突兀。
似乎和他一样,都是硬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池遇已经被宋萤重新塞进了厨房,她也没再出来。
迟疑片刻,周既凛起身脱掉皮鞋,光脚放回了玄关处。
他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房子的布置,简洁温馨,以明亮的白色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