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好奇,也想看看,这个以往见到他就瑟瑟缩缩的男人,今天这样强势和坚定,究竟要耍什么滑头。
两间宿舍也就一个水泥地的距离,工人噤若寒蝉地带着路,同时感受着后面男人粗暴的气息,好几次脚底打滑。
他敢肯定白言脑子里在想,如果他敢不老实地耍心眼,会叫人先打断他的腿,再砍掉他的手指。
白言确实有这样的意图,并且刚跟着走出几步路,他就感觉自己太闲,这样无聊的要求也答应。
停住脚步,他打算反悔,不跟着去了,反正在别人眼里他都是要债的恶徒,他也不介意显出恶徒本色,说反悔就反悔。
然而在要转身时,他朝旁边瞥了一眼,突然就怔在了原地。
是看错了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现在发展到大白天也活生生冒出个人来了……
还是最近忙昏了头,脑子出了问题?
如果都不是,他是撞鬼了吗,怎么会在这种乌烟瘴气的鬼地方看到宋吟。
宿舍门口极为纤弱的青年望过来。
他犹豫着小声开口,“是白言吗?”
“是。”脱口的速度极快,让旁边的工人都为之诧异,“是我。”
白言直勾勾盯着宋吟,甚至怕对方听不清,工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走到了宿舍门口,低头俯视着宋吟的脸。
宋吟没想到真的会是他。
这就好比,多日阴沉的天气,突然放晴了一天。
宋吟伸手摸住白言结实但并不粗犷的手臂,但想到这样不好,又改去轻轻抓住白言的衣袖,他小声地说:“能不能救救我?”
从没被这样主动示好过的白言耳畔有几秒的嗡鸣,“什么?”
“这里有个工人绑了我,他不让我出去,还让我叫他……”似乎有些丢人,宋吟脸颊有些红,艰难地诉说着难堪的经历,“你能带我走吗?”
虽然有些地方被含糊了过去,但白言还是听懂了。
他非常的能理解,相当的能共情,因为前几天的他也想这么做,并且这几天也一直没放弃,只不过是被债务缠身拖了一阵。
宋吟用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他,“只要带我出工地就好了。”
白言口都干了。
他用了几秒平复心情,开口说:“可以,这对我很简单。”
可他在宋吟抬头看过来时,又说:“但是我为什么要无偿帮你?干要债这一行,都是有来有回的,我帮了你,你什么都不做,我改去做慈善好了。”
宋吟明白世上很少能有不求回报的帮忙,嘴唇轻抿,“那你想要什么?”
白言不说话了,低头看着宋吟,似乎在想他身上有什么是自己需要的。
眼前的青年脸蛋冶艳得惊人,但身子又太娇了,单手抱起来都能肆意妄为,白言看着看着,声音沙哑地开口:“带你出去之后,你跟我回家当我老婆。”
“在外面也要叫我老公。”
宋吟睁大了眼,表情中可以看出不可置信和震惊。
他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出声:“我跟你说过,我有丈夫……”
白言直白道:“你那没用的丈夫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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