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过了三秒后被接通,厉扶青看着面前漆黑的虚拟屏幕:“兄长。”
“嗯,怎么了?”厄涅斯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愉悦的喘息,像是在做什么事。
一生中从来没开口寻求过帮助的厉扶青有点难以启齿:“兄长可以…借点钱给我吗?”
厄涅斯挑眉,神情中带了点痞气:“你不会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打开你账户的余额看过吧?”
账户,余额?
厉扶青在天网上查了一番后,按照步骤打开自己的账户查看余额,目光落在那一长串数字上停顿了会。
看着他的样子厄涅斯轻笑出声:“你回来那天我就给你打了一笔钱,估摸着够你花销一段时间,不够了再和我说。”
通讯挂断后厉扶青站在原地愣了会,想着被衣物塞满的衣帽间,专属于他的摆满各种昂贵治疗仪和各种针剂的治疗室,数十辆最新款悬浮车,强制规定每顿必须多吃的一碗饭,还有…这代表着一大笔钱财的数字。
第一次有人,哦不,有虫给他这些。
这就是…血亲吗?
厉扶青疑惑的眼神中,夹带了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羡慕。
交了费后,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
翌日。
医院里,醒来的诺恩站在洗手间,琥珀色的竖瞳在白色的灯光下弥漫着尖锐的危险,回想着在黑塔时那个雄虫问能否解开雌奴烙印的一幕。
他厌恶地看着镜子里脖颈那一圈代表着屈辱的虫纹。
那个雄虫并不是为了让他当雌奴而来的。
明明不想要他这个雌奴,却又在得知解除关系的方法时选择放弃。
要知道解除烙印对雄虫可没有丝毫危害。
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而来?
因为他曾经在荒星上救过他?
只是…可能么?
诺恩抬手扯住脖颈上代表着雌奴的虫纹,手指用力,锋利的指尖瞬间陷入皮肉,鲜血从指尖溢出,他咬紧牙,额角青筋暴起,一用力,撕拉一声,硬生生将脖颈一圈的皮肉都给撕扯了下来。
鲜血四溅,瞬间浸了他半身,诺恩疼得剧烈喘息着,垂着的眼眸里隐着些许疯狂,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等破裂的血管快速愈合后,拿出一支阻碍愈合的针剂扎进脖颈。
那就试试…试试看他的底线,试试看他想玩什么把戏,试试看他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从洗手间扶着门出来的诺恩看见站在病房里的亚雌脚步一顿,琥珀色的竖瞳一厉带上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