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黎珠在鬼界潇洒一段时间,过得比魔界快活多了,在魔界时,薛灵尘因为总有顾虑,一直限制他的行动,乌黎珠虽安全但总是不自在。
变相软禁的滋味谁受得了,但是迫于局势,不得不接受,乌黎珠是个明是非的人,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他相对安全的容身之所已实属不易。
他便也一直没说。
如今在鬼界就自在太多了,有方秦仗着,乌黎珠想去哪去哪。
不过外面面目可怕的鬼太多,出去一趟,众鬼的视线从头跟到尾,乌黎珠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何况鬼界环境不好,没有什么地方能玩,他便也兴致缺缺。
乌黎珠在方秦这呆了好几天,某天晚上忽然难受得紧。
乌黎珠因与方大哥重逢,得意忘形过头,险些忘记他还身中魔界诡异的情毒!
这、这件事怎么能让方大哥知道?
要是被方秦知道,乌黎珠简直无地自容,再也没有脸面见方秦。
热浪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波袭来,乌黎珠被这毒药搞得理智全无,他倒在被子上,眼睫湿润,大口喘气。
乌黎珠热得难受,细瘦的手指搭在腰侧,松开衣带,瞬时如解开了某种桎梏。
过了一会,乌黎珠不得解脱,埋在被子里差点急哭。
还是好难受,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该死的薛灵尘临走前居然不给他丹药,是不是故意的!
乌黎珠一边心里骂他,一边紧贴着墙,鬼界墙壁上散不去的阴冷本是乌黎珠夜晚睡觉时难受之处,如今却成缓解燥热的物什。
他不敢光太多,衣襟委屈地散开些,像只怕人的小兔子一样,不敢见人躲在墙角。
乌黎珠撩开衣袍,颤着指尖。
温热的手掌粘贴如玉的肌肤,乌黎珠自己动手却不得要领,上下都弄个遍,还是觉得不够,空荡荡的,蚂蚁啃咬的痒意要将乌黎珠折磨坏了。
他耳根子通红,泪珠大颗大颗滑落,流湿一小片枕头。
乌黎珠如同一颗熟透的石榴,从树上掉下来,饱胀的外皮裂开缝隙,里面的石榴籽争着往外冒,一粒粒红得可口多汁。
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避开光亮,好像这样就能不发生这种事,心里好受一点。
没过多久,手就没力气,酸得不行,乌黎珠再也忍不住,崩溃哭出声。
“黎珠。”
方秦在外面敲门。
今日一整天没见到他,方秦担心他出事,他刚上位不久,仍是处理鬼界繁琐事,不能好好陪陪黎珠,心底十分愧疚。
好不容易得空闲,方秦想来看看他。
乌黎珠听到声音,顿时萎了,害怕地躲进被子,发丝都没露出来,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别过来。”
这样小的音量,方秦如何能听见?
方秦等了会,害怕乌黎珠在房间里出事,便自作主张推开门,“哥哥进来了。”
他刚进门就见床上有个小鼓包,不理人的黎珠缩在里面,不肯见他。
方秦走到床侧,蹲下身子,对那鼓包温声道,“是哥哥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乌黎珠回答很快,声音紧张。
方秦听他声音不对,黎珠又哭了,心慌得不行,轻扯下被子,乌黎珠却死死捂住。
“让哥哥看看好不好?”方秦摸着鼓起的一团,安抚他,“黎珠是不是生病了?”
幼时的乌黎珠也是这样,生病不肯喝苦药,就会把自己团起来,每次都是方秦去哄他,一边给人喂药一边喊乖黎珠,往人嘴里塞三四颗蜜饯才哄好。
乌黎珠声音很小,啜泣道,“没有生病,方大哥回去吧。”
话语说出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还叫没事,乌黎珠生病,方秦不可能由着他,他强硬地扯开人的被子。
乌黎珠果然在哭。
他眼眶湿热,哭得眼尾通红,一双眼睛懵懂地看着自己,方秦心都被他哭化了。
他宽厚的大掌摸在人的额头上,果然很烫,脸颊也烫得吓人,“乖黎珠,我们吃药好不好。”
还像小时候那样把他当孩子哄。
“好,好难受,哥哥……”
乌黎珠见到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流得更凶。
方秦慌神,帮他拉开被子散热,“不要这样闷着,哥哥带你去鬼医那看看。”
却不曾想,掀开被子是这样一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