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幻离见上泉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将双手放在剑柄和剑鞘上,保持着一个横放在身前的动作,便无趣地走向极界之门。
“若是想走,便再接我一剑吧。”
上泉钰眼中露出精芒,动作缓慢地拔剑。他手中的长剑仿佛吸收了周遭所有的光芒,唯独露出那雪白的剑身。
世间仿佛只剩下了那锐利的银芒,与此同时,九幻离的身上也爆出鲜明的红光,远与西日莫和白刃缠斗时的气势。
“终于不再压抑自己了吗……”
上泉钰的长剑已拔出一半,风压缠绕在他的长剑上,就连他所站立的大地都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开始龟裂。
“——不,还是算了,来搅局的人越来越多了,上泉钰,还有那边的秃毛猴子,等着我哦~”九幻离忽然将视线转移到风间?身上,风间?一阵紧张。
九幻离伸手接住了一片随风飞舞的花瓣,轻轻说道:“万物生——叶落归尘。”
九幻离接住的花瓣从他的指尖滑落,掉到了地上。
所有的花瓣都在这一刻狂暴了起来,它们覆盖大地,它们席卷天空,花瓣平等地飞过了在场所有的人事物,就连流转的空气都不放过。
“那就再见咯~感觉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呢!”
九幻离笑着走进了极界之门,光芒一闪,消失不见。
上泉钰早已拔出了长剑,没有多余装饰的长剑寒芒却并没有对向九幻离,而是转向对准了天空。
跟随着剑尖的警戒,风间?什么都没看见。
风间?只觉得风和日丽,是一个好天气。
九幻离走后,上泉钰也没有放下警戒,右手单执长剑,毫不动摇。
西日莫在简单的探查后,骂道:“那臭狐狸!洗掉了所有自己存在的痕迹!”
这片荒无人烟的空地恢复了风间?刚来时的样貌,就像方才的战斗从未生过。
即使一切都恢复如初,上泉钰也没有放下手臂,一步也未动。
西日莫也现了上泉钰的异常举动,走过去问道:“上泉前辈,你这是?”
“别过来。”上泉钰抬头紧盯着天空,“有什么……这只是老夫的直觉,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老夫,比那狐狸威胁还大……不过,那人似乎只能盯住老夫,没有余力再对你们出手,西日莫部长带着伤员,快离开此地吧。”
“多谢上泉前辈相助,但晚辈若是就这么离去了,上泉前辈该怎么办?”
西日莫和上泉钰讲话时,摆出了一副晚辈的态度。
“老夫无妨,很久都没有和这样的高手切磋了……部长不用担心,有几个老朋友本就在赶来的路上,老夫不过是最先到的罢了。”
西日莫听后,便不再久留,解除了兽印,操纵泥土将白刃,风间?和返祖的犬兽人一同运走,前往布吉岛的中部地区。
看着来时的路,风间?陷入了沉思。
自己还是缺乏对狛纳世界的了解,最关键的便是力量。
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
像九幻离这样的人,若是有心,从刚见面那时候,就能轻而易举夺走自己左手的核心熀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但自己在雪凛馆受了伤,加上这一次又强行运转了血气,恐怕血气的修行已经再无可能了吧。
但上泉钰的出现却给自己指出了另一条路。
武者——想必是武侠片当中,专精于使用某一兵器的存在吧,自己能否踏上这一看就十分苛刻的修行之路呢?
西日莫的愤怒在降低,风间?这才现,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失去意识,原来全是靠别人的感情在强撑啊。
还有这突然之间出现的感同身受的能力,想来应该是在雪凛馆的时候,青鸾王所说的,交付给自己的星辰所带来的力量。
直到现在才现这力量,又是为什么?为何之外都没有触过?
搞不懂的问题太多了,不过事要一件一件来,路要一步一步走,就在调养身体的时候去调查一下恒阳的事吧。
风间?的意识中断了。
当他再度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竹床,熟悉的桌椅,敞开的窗户,以及那声声清脆的十泉铃。
一张小脸唐突地冒了出来,蓝白小熊十泉浩眨着大眼睛,伸出手指,手指和上面的尖爪逼近风间?,风间?闭上眼睛。
十泉浩确认了风间?的活动,跑出门大声喊道:“叔叔!叔叔!?哥哥醒啦!”
“嗯……这场景——”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风间?没将这句话说完,他刚说出几个字,喉咙就火辣辣得疼,声音还沙哑得不堪入耳。
十泉介迈着急促的脚步跑了进来。
“很好,渡过危险期了,风间?,喝下它,你再多休息几天”
十泉介将风间?抱起,喂风间?喝下了一碗甜甜的汤药,风间?便甘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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