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不止一次说过。
第一次听,她崩溃又气愤。
听得多了,她甚至有些麻木了。
聂知熠看着她按着自己手背的手,淡淡地问她:“还不松开?”
若是别人这麽跟她说,她早八百年就把对方甩了。
但聂知熠,就是有一种她无法言说的魅力,死死地套牢住她。
明明是和聂予桑一模一样的脸,但他冷淡阴鸷的眼神,竟然比聂予桑如沐春风的笑容,更加拿捏他。
跟聂知熠比,聂予桑白开水一样寡淡。
她承认,她深深地被这个男人给吸引住了,就像是正负极的磁铁,牢牢吸住,不能动弹。
她舔了舔嘴唇,忽然问了句:“你这样的人,爱过别人吗?”
他挑眉,笑了。
他笑的时候,唇角的弧线是唇角的弧线,但眼神依然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我连自己都不爱。”他把她的手轻轻推开:“爱是什麽?”他问自己似的,过了会又自己答:“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爱这个字,我是个怪胎,安烁诗,我本来就是不受欢迎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是个多余的人。”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中毫无波澜,像是自嘲,也像是妄自菲薄。
但绝不是卖惨。
安烁诗的心,渐渐地平複下来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有种感觉。
虽然他并不爱她,但至少他谁都不爱。
或许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
安烁诗拿走他手里的笔扔到一边,搂住了他的脖子。
“知熠,你以后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了。你想要什麽,我都会让你得到,你爷爷很喜欢我,我会让你进你们聂氏的董事会,知熠,我们再生一个小孩,如果聂予桑的孩子是个女孩,我们的孩子仍然是长孙。”
“我不会生孩子。”他拉下她的手,走到窗口去,从口袋里摸出扁扁的精致的烟盒,抽出了一根雪茄,用窗台上的雪茄剪剪掉烟蒂。
“为什麽?”安烁诗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他。
“我不喜欢孩子,而且,我不会是一个好父亲。”他转头看看她:“再说,我也不是什麽多好的基因,没必要延续。”
天堂地狱
聂家二子的婚礼,提前三天就刷屏了各大媒体。
自从出事之后,翟双白是第一次在杂志封面上又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曾经,她也上过杂志封面,那时候她风头无两,什麽律法天下,什麽社会刑法等等权威的法律杂志,都邀请过她访谈,她侃侃而谈的正面照登在杂志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