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姜黎抿了抿唇,实话实说,“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谢衍顿时松了口气,埋在她白皙的颈窝,闻着她的气息,无奈地笑,“谢太太多虑了。”
最可怕的是,他开始反省自我。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表现得不太好,才会让你有这种顾虑?”
姜黎盯着他幽深晦暗的眼眸,忽然觉得今晚要完。
刚要溜之大吉,奈何谢衍快她一步,预判了她的预判,连人带被子裹进怀里,指尖挑起被子一角,低眸和她对视。
姜黎一擡头,就看见他笑得风流恣意的模样。
像个勾人的妖孽。
“干嘛去?”
姜黎欲哭无泪。
“谢太太,我们打个赌吧。”
姜黎预感到不是什麽好事。
她没说话。
紧接着,安静的室内响起一声猝不及防的娇软音调。
姜黎只好开口,“什麽?”
汗水浸润他的眉眼,剑眉锋利,狭长的眼眸像被清水洗过,乌黑透亮。
这样垂眸望过来时,无端让人心惊。
他唇角挑起閑散的弧度,有种胜券在握的姿态。
“如果今晚,我们谢太太能完整说出一句话,算我输,怎麽样?”
姜黎:“……”
姜黎典型的人菜瘾大,偏偏又爱逞强。
最初的震惊过后,她输人不输阵地盯着他。
甚至还扬了扬小巧的下巴。
也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姿态。
“你输了怎麽办?”
“我任凭谢太太处置。”
姜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你赢了呢?”
“谢太太任凭我处置。”
姜黎:
不打赌了,她要回家。
何其幸运,能与你共度此生
外婆和谢母谢父一起商量着,选定了结婚的吉日。
备婚期间,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姜黎白天上班,下班或者周日去试婚纱、试妆容,谢衍全程陪着,顺便试自己的西服。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
不能出任何差错,给她留下遗憾。
他要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婚礼方案看了十几个。
他白天抽空看,晚上回家躺在床上,他搂着姜黎,慢慢地给她讲。
问她锺意哪个方案。
倘若有锺意的,谢衍再和她细讲,进一步确认。
到最后,往往是姜黎觉得不错,谢衍却总能挑出点毛病。
其中四五个方案,姜黎觉得哪个都合适。
谢衍好笑地捏她的脸颊,笑得宠溺,“黎黎,我们能不能别这麽宽容。”
“挑点毛病出来,好吗?”
谢太太的情话说得越来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