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一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国师估计只是来寻乐子的,按住执剑,第二遍问:“国师怎幺进来的?”
“嗯?”男人不羁地笑了。
舌头一顶,张开嘴,露出雪似的牙齿,齿间咬着一把小巧的钥匙。一双眼睛带了钩子似地盯着斐一,嫣红的舌尖还时不时舔过钥匙圆润的把柄。
“我自然是有钥匙,不想让我进的话,来把钥匙抢回去啊。”迤逦的声线刻意压低,带着诱惑。
……骚死你算了。
钥匙多脏,他居然用嘴含着!
斐一觉得如果国师是女的,一定就是那种风骚到极致的女人,男人看一眼就腿软。
不,他现在其实也差不多了……
斐一才不上当,伸手去夺,被国师轻松躲开。执剑飞身来抢,他居然也游刃有余地和他周旋。
“想拿,用嘴取。”国师衔着钥匙放浪地一挑眉,躲过执剑踹过来的腿。
拿?拿就拿。
“执剑,你去亲他!”斐一大喊一声。
两个缠斗的男人瞬时僵住了。国师一脸复杂,执剑表情扭曲。
……他、他去?
瞄准国师发呆的空隙,斐一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拽到自己面前。
二话不说堵住他的嘴,用舌头去够他口中的钥匙。亲得激烈,不似接吻,倒似搏斗打架。
国师愣了一瞬,随即愉悦地眯起眼睛,勾着她的舌尖起舞。
水声啧啧,两人的唇瓣上都涂满了亮晶晶的唾液。撕咬、狠吮、搅动,国师呼吸粗重,满意地狠狠嘬了几口香舌,喉咙中溢出呻吟。
斐一想到这人含了钥匙,就觉得口中满是铁锈的味道。但偏偏他的舌头跟长了眼睛一样,挑着钥匙一而再地躲开,最后倒成了她去追逐他。
这幺灵活的舌头,估计能用嘴给樱桃梗打结了吧。
口涎溢溅,斐一逐渐觉得,他不像是在亲吻,而是在用唇舌和她交合……插进抽出,深入腹地狠捣乱搅,湿漉漉又滚烫炙热。
满满的色欲,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一手揽住小腰贴到自己身上,火热的欲根顶在她的小腹。
斐一在心里暗骂他狐狸精。
执剑扭过头不敢看,热度蔓延至全身。但那淫糜的水声,刺在他耳畔,叫他忍不住屡屡偷瞄。
像一场不可言说的饕餮盛宴。
国师还要把她往床上带时,斐一猛地推开国师,吐出嘴里已经湿得不像样的钥匙到手心。男人意犹未尽地,伸着勾魂的舌在唇间,皓齿轻咬,“嗯嗯……这就完了?”
这个味道,好像会让人上瘾。
斐一眸子覆着薄雾,摸摸自己刺痛的唇。还不完?她都快被亲得没气了……
“赶紧给朕走走走,”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下次再乱闯,朕就把你赶出宫去。”
“嗯?我可是有好事告诉你,才跑来的啊。”
“什幺好事?”斐一表示怀疑。
“文闲身边跟着的那个少年,去见见如何?”国师漫不经心地说完,一只手指拭过自己湿润的嘴角,薄唇呷住指尖,将液体卷入口中。
少年?斐一回想,那日她的确看到文闲君身边跟着个少年,长得很熟悉……
国师心满意足,拍拍屁股走人。执剑防贼似地,跟在他的身后誓要亲眼看着他离开女皇寝宫。
“呵,我走了,小皇帝。”
“叫我小皇帝……你是有多老?”不过国师的确应该年纪不小了。
老男人,还是个骚里骚气的老狐狸精。
“嗯……三百七十多岁?”国师想了想。
呸,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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