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阳明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情。
江曼笙吸了口气,看着陆祈臣,说了句“我要接个电话”,摁了接通。
陆祈臣还站在她身旁,见陈姨将醒酒汤端过来,便迈步走了过去。
江曼笙还站在那里,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说着“嗯嗯”,顺便弯着腰把地毯捋正。
以往陈姨摆桌时,他们俩总是坐对面。
这一次是陆祈臣给她盛的,就在他旁边。
江曼笙挂了电话走过去,她突然想起,就连高中她暗恋他那会儿,她连如果能和他做同桌就好了,这样的事都没有想过。
陆祈臣没问什么,倒是陈姨操心地问了句:“什么急事,这么晚还打电话呀?”
沈阳明给她打电话就是为了一件过几天酒店要操办的婚宴。江曼笙也就那么老老实实回:“是为了酒店过几天的婚宴。”
醒酒汤是橘皮汤。
江曼笙坐下。她和陆祈臣的位置离得很近,坐下时不小心蹭了下他的胳膊肘。
江曼笙下意识仰头看他。
陆祈臣没动,也偏头看她。
两人目光对视了那么几秒。
这会儿陆祈臣已经脱掉西装外套了,袖口微微卷起,整个人平添几分休闲气息。
江曼笙却有一点点要窒息的感觉。
“明天可能会下雨。”江曼笙突然开口。
陆祈臣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
江曼笙实在承受不住他的目光了:“天气预报说的。记得带伞。”她低下头。
陆祈臣:“嗯。”
—
甚至没有到等到第二日,夜里便下了一场雨。
挺大的一场暴雨。
江曼笙不知道自己是被雨吵醒的,还是被不舒服闹醒的。
头很痛。
她房间里的窗没有关,风呼呼地捎着雨往房间里灌。
好冷。
其实大概是小时候落下的身体不好的病根,江曼笙经常生病。
以前在江家时,有好几次江家没有人,那会儿沈绾一也没有请保姆的习惯。江曼笙一个人在家发过好几次烧。
她一发起烧便是很严重的那种,会立刻烧到38到39度。
全身没有力气,还会吐。
能有力气吃药,便是她最大的力气了。
记得有一次,她从早到晚烧了一天。只有刚开始发烧时吃过一次药,在床上躺了一天,人已经快烧昏了,也没有力气吃药或者打电话。
等到沈绾一回来,她吊了针,人才好起来。
也是那次后,沈绾一开始在家请保姆了。
反而这段时间住进陆祈臣这里,她竟然鲜少地没怎么生病。
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什么。
江曼笙头痛欲裂,最开始她以为不严重,还想去关窗来着。
结果下了床,人就被地毯绊倒了。
常备各种药物和体温计是她的基础操作。
另一边床头柜里就有。
江曼笙本来想站起来过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