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经过余敏身侧时,忽然一个倾身,仿佛被崴了般,一个没站稳便打翻了手中的杯子——
眼看酒水就要洒在余敏衣服上。
蒋承泽连忙将人拉回怀里,同时侧身,伸手挡住了那倾倒而出的酒水。
“哦,真对不起!”那个女人妆模作样地道歉。
“那下次走路记得长眼睛。”蒋承泽冷声开口,满是不耐。
“……”女人没料到对方这个反应,跺着脚走了,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余敏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喃喃出声道:“你连说话都和他好像。”
“谁?”蒋承泽问。
余敏从包里拿出纸巾:“我未来的前夫……不过他从来不会这幺……这幺紧张我。”
刚才为了躲开那杯酒,现在他们都还贴在一起。
她侧着身子贴着他,保持着一种旁人看来难以置信的亲密距离,帮他擦拭他外套上的酒水。
全然不知她喃喃自语般的两句话,像飓风一般在身边人心头掀起猛烈的风暴。
难怪,难怪她用那样陌生的眼光看他。
难怪,她口口声声说着“好像”,却又忍不住频频摇头。
自己到底多混账,才将她伤到这边体无完肤。
伤到,连醉酒后,她都下意识地抵抗他的靠近——
心口再次不自觉地收紧,心跳突然变得沉闷起来——
蒋承泽胸口像是堵了一口热气,灼烧着,一路蔓延进脑仁里。
他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臂。
亲密的距离里,余敏的手臂贴着他的胸膛,胯部隔着衣服若有似无地贴上他的髋骨——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在他身上发展成海啸,让他咬紧牙关,努力抵御胸腔里的震颤。
当终于擦干净时,她擡头便对上他的视线。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太过炙热——
她黯淡地目光忽然闪动起来,像疲惫的萤火虫,挣扎着发出暗淡的光芒。
然后,她擡头吻上了他。
喝醉的余敏到底在想些什幺,蒋承泽无从得知。
当音乐渗入耳膜,余敏的吻贴了上来——
她的身体仿佛融化一般,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他,眼泪却不可抑制地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苦涩又滚烫。
顺着相交的唇齿,不住滑入蒋承泽口腔中,和她舌头上残留的酒精一起刺激着他的味蕾,思绪,还有——心脏。
让他品尝到她的悲伤、绝望;好像她只是勉强支撑的危楼,一碰就会坍然倒地——
结婚近两年里,余敏从没表露过这样的情绪。
她藏事情藏得很深,上面覆盖了不计其数的能够迷惑人的话语。
不管遭受怎样的冷眼和委屈,她始终带着笑意——
从来不会撒娇,也不会抱怨,更不会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求助于他。
于是久而久之,他也忘了,总是笑着的她,在坚硬的外壳下,也同样有着同普通人一样的脆弱和柔软。
蒋承泽本就沉闷的心跳,仿佛停滞了般,连心脏也揪紧着,再无法呼吸。
他扶着余敏后脑的手掌慢慢摸向她的脸颊,在接吻的同时指腹在轻轻抚摸她的脸蛋——
愈发紧凑的呼吸都洒在余敏的脸上。
蒋承泽紧紧抱紧她,像要把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一般,低头捧着她的脸颊,用力回吻;让舌头滑进她的嘴里,不住吸吮、缠绕。
这个吻是如此地迫切,杂糅了愧疚和悔恨——
仿佛要把过往岁月的亲昵都补上;仿佛要吸走她所有情绪,连同她的世界,她的忧虑和痛苦,一并焚烧殆尽。
他们额头相抵,在嘈杂的音乐中忘我的接吻。
然后,酒吧的灯光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道强烈的淡白色光束照射在所有的舞者身上。音乐开始开始转换。
余敏被突入起来地亮光刺伤了眼。
仿佛一瞬间看清了眼前人,她整个身体僵住,睁大眼睛——忽地哆嗦着嘴唇,扬手甩了蒋承泽一耳光。
——————
这章和赝作有出入,因为写赝作的时候,这个故事还没想过要写,不说细纲,大纲都没有……这个故事现在就以这里为准啊。
还有因为这章是赝作里的,就不收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