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有说大师姐何日出关么?我们好提前为大师姐接风洗尘。”景郁又追问道。
方遥道心正,每次破镜都很快,她的心魔在破筑基境时便已斩去了,虞望丘犹记得她上回破金丹后期,只用了半个月。
“应当快了,”虞望丘估摸着,“就这俩日罢。”
—
顺梁府衙。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金阳宗几人就再也未见过方遥和她那位凡人道侣。
这大半个月来,曲长陵手腕上的伤和袁成秀肩头的外伤已经愈合长疤,唐岐的内伤也调理得平稳,可以赶路了。
临行前,祝雯月觉得还是应该和方遥打声招呼,于是和师兄一起,敲了敲她紧闭多日的房门。
片刻后,门咯吱一声开了,谢听站在门口。
“有事?”
祝雯月发现他衣衫稍显凌乱,眉眼间不耐之色明显,一时语塞。
心想不会坏了他们什么好事吧,这大白天的……
谢听这些日子在方遥身边寸步不离,连衣衫都未曾更换过,只用净尘的法术处理。而且他知道人修破镜最忌讳被打扰,自然对他们很不耐烦。
袁成秀本来就想直接走的,硬是被祝雯月拉来,见到是谢听来开门,还一副被打扰得不爽,脸色更黑。
“方遥呢?”
谢听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漠:“阿遥她正在破镜,有什么事等她出关再说。”
破镜?
袁成秀一愣。
此行见到方遥,他颇引以为傲的是,他提前突破到元婴,而她在金丹后期已经停留了快十年之久。
袁成秀还想着等他养好了伤,仗着高她一个境界的修为,会在半年后的宗门大比上占到便宜,她这怎么也说破就破了?
那天看她练剑,也没觉得她有突破的迹象啊。
“原来方道友竟在闭关破镜,难怪这几日也不见她出来练剑了……”
祝雯月觑见谢听越来越不耐的脸色,忙简短道:“我们今日准备启程回宗了,特来告知方道友一声。”
“知道了。”
谢听说完,欲把门阖住,又被袁成秀伸手挡住,抬脚就要往里进。
“我不信,让我看一眼她是否真在破镜。”
他们这俩人闷在房间里快月余,足不出户,纵然方遥在破镜,还需要一个凡人陪同吗?
袁成秀只想弄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鬼。
他掌心抵住门板,手中使出力道,门板却纹丝未动。
袁成秀有些惊异地看着面前单手撑门的谢听,这凡人看着柔弱可欺,力气竟然这么大?
他用上全力,竟不能往里推动一丝。
方遥看不见,谢听懒得跟他们扮演凡人戏码,他的耐心已经接近告罄,在他们看不见的门后,第一段指节已然化作的猛兽的爪趾,入木三寸地扎进了门板中。
在妖族眼中,像袁成秀这样擅自强闯地盘,乃是大忌。他顾忌着屋里的方遥,压下横生的戾气,眉眼阴沉,吐出一字:“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