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幺东西。
她的意识似乎都开始飘忽,甚至产生幻觉,一时间竟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海中,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紧接着便重重地咳了起来。
等她缓过劲,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她从来没见陆纪安如此狼狈过。
虽然她自己现在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就是了。
“都已经这样了,”陆纪安自嘲地笑了笑,“邢梦,你还要装作不知道吗?”他红着眼,一把抓过邢梦的手,按向他下身勃起的部位上,“它是因为你才硬的。”
“不,不可能。”邢梦说起话来嗓子还有些疼,她仿佛被烫到般飞速缩回手,脱口而出,“你不是,当我是同性恋吗?”
“同性恋?”陆纪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
她怔怔看他,“那你为什幺……?”。
“为什幺?”
“我等了太久了,邢梦。”
邢梦察觉到了危险,然而她避无可避。
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邢梦清清楚楚地听到面前的男人说。
“因为喜欢你。”
“不是的……”她轻轻摇头。
陆纪安却不受影响继续说,“所以吻你,抱你,所以才……”
“不是的!”邢梦激动地打断他,她颤声说,“陆纪安,这不是喜欢。”
有些话仿佛是印刻在她脑子里的一般,不需要思考就可以流畅地说出来。
“这不过是患者对于心理医生的依赖罢了,临床上有许多相似的案例。只要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喜欢我。”
“当然,我治病的方式也是有问题的,我应该事先规避此类情况的发生,是我的错。”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自己在想什幺。”陆纪安轻叹道,“只有你才会自欺欺人。”
邢梦眼皮一跳。
“承认吧,”他抚上她的面颊,“你对我有感觉。”
“你不要开玩笑了。”邢梦在他炙热的掌心里,扯着嘴角笑得勉强,“我只当你是病人。”
陆纪安一噎,继而咬牙切齿道,“那你告诉我,每一次接吻的时候你在想什幺。”
“还是说,你、在、想、谁?”
轰隆。
一道惊雷炸响在他们头顶。
邢梦手指不自知地抠进了砖缝,“……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喜欢的,是你弟弟。”
“不要再来诊室了。”
这是她仓皇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