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河回国了,商珉弦吐血了。
这两件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之间,其实有着非常明确的因果关系。
很多人搞不清楚,为什么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跟有仇似的掐了起来,商珉弦还被生生气到吐血。
只有稍微了解一点内情的人知道,两人结仇差不多是两年前的事,因为一个叫安安的男孩儿。
可能是争风吃醋,也可能相互较劲。反正是两人斗法,结果把这个男孩儿给害惨了,把人直接逼得跳江了。
就在商珉弦吐血的第二天,庄清河去医院看他了。
庄清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服软道歉的人,于是人们都猜,肯定是因为他父亲庄衫的施压。
总之庄清河从病房出来时面色森冷,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又吵了一架。
当时门口的保镖避闪不及,挡了庄清河的路。他面色很不耐烦,当胸一掌将人推开,泛红的眼睛还阴恻恻地剜了保镖一眼。
保镖被那一眼看得脊背发凉,想到人们背后对庄清河的评价。
恶鬼。
庄清河从医院出来,直接上了门口的一辆黑色路虎。驾驶座上是一个眼神阴鸷的男人,看到庄清河的时候目光却柔和起来,问:“探望完了?”
庄清河摁下车窗,点了支烟,然后把手搭在车窗上。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如果走近一点,能发现那只手在细颤。
他眯起了眼睛,过了好大会儿才出声,语气感慨,唏嘘道:“小昆,怎么办啊?我是真没想到,能把他气吐血。”
邓昆嗤笑一声,说:“这两年咱们一直在国外,所以不知道。我打听了一下,都说那时候姓商的疯了一段时间。”
“疯……”庄清河愣住了,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邓昆,提声又问一次:“疯?”
邓昆啧了一声,说:“说是两年前安安跳江后,商珉弦让打捞队捞了好几个月。”
庄清河蹙眉不语。
这时突然下起雨来,庄清河掐了烟,把车窗升上来。很快就有雨滴啪嗒啪嗒得落在车窗上,雨势起得很快。
邓昆觉得好笑,问他:“哈!捞了好几个月……你说真捞上来什么,他敢看吗?”
庄清河想到了什么画面似的,微微皱起了眉。
邓昆又说:“而且不止如此,还听说在那之后,他经常一个人在家里自言自语。”
庄清河喃喃道:“自言自语?他……那么喜欢安安?”
“喜欢?”邓昆把椅子放到,把脚翘到方向盘上,后仰着,然后转头看庄清河,说:“也许吧,反正我挺瞧不上他。”
庄清河看着他,没说话,眼里却有一点不赞同。
邓昆闭上眼,说:“人不能做可能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追悔莫及是蠢人的常态。他当时如果真的喜欢安安,就不该那样。事后演情圣,有什么用?”
庄清河蹙眉不语。
邓昆看他还是不说话,也不开玩笑了,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庄清河吐了口烟,幽幽道:“实在不行,我只能献身了。”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这张脸,就是免死金牌啊。”
“卧槽!”邓昆一听这话就急了,把腿放下来坐正,看着他,问:“你开玩笑的吧?”
庄清河乐了,问:“这么明显呢?”
话题告一段落,两人找了个地方吃中午饭,然后去了一家拳馆。
这家拳馆主教巴西战舞,那教练两年没见庄清河,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