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庄清河的安全后,许僭越才去了藏着东西的客厅。
许僭越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杀意来得那么快,他从后腰掏出自己的枪,抵着庄清河的额头厉声问:“我当时去了哪儿?”
庄清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表情无悲无喜,残忍的刽子手般,用他的冷漠无情将许僭越凌迟。
然后他抬手用力一挥,把许僭越手里的枪拍飞了。
“……”
许僭越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就是一声怒骂:“操!”
庄清河这他妈得是有多大的自信,敢直接抬手挥飞自己的枪,认定了他不会扣扳机。
“东西在你身上也没关系,反正你得跟我走。”许僭越说得很慢,咬字清晰,尾音却拉得很长。
庄清河愣了一下,问:“跟你走?“
走去哪?怎么走?
许僭越指了指一片的上空。
原来天台上还有两个房间,从下面往上看看不到,庄清河抬头望过去,发现上面停着一台直升机。
许僭越这种人,怎么可能只给自己安排一条后路。烧山不成,他还有别的办法撤离。
说完,许僭越就转身准备去捡自己的枪。庄清河从后面飞扑上去,直接把他扑倒。
许僭越一个翻身压住他:“你还没完了?“
庄清河:“你觉得我能放你走?“
许僭越死死摁住他的手腕,咬牙道:“你杀不了我。”
“同归于尽也好。”庄清河屈腿重重一击,踢开他。
许僭越闪避着起身,挑眉道:“死都要带着我一起吗?那么好。”
庄清河一记高踢腿扫过去,脚尖踢到许僭越的下巴。许僭越见状早已经把脖子往后一仰,堪堪躲了过去,并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庄清河浑身的杀气已经迸了出来,他脚掌蹬地前冲,眼中凶光闪过,飞身踹到许僭越的腰上,把人蹬得踉跄。
许僭越也不再留情,手如铁钩般拽住庄清河的腿,手指往下狠狠一剜,庄清河立时发出一声惨叫,想用另一只脚把许僭越蹬开。
然而许僭越手臂如钢鞭死死锢住庄清河的腰,手肘如铁锥般猛击庄清河的肋下。
剧痛瞬间炸开,庄清河感觉自己的肋骨处像被打进了一枚凶悍的钢钉,顿时就发不出声音了。
许僭越死死压住他,头发凌乱,他能感受到庄清河决然的杀意,气急败坏道:“你就这么恨我?”
庄清河剧喘了一口气,猛地用自己的额头朝许僭越撞去,怒道:“这他妈很难理解吗?”
许僭越被他撞退,怒道:“我他妈都捅了自己了,把林听也杀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够!”庄清河红着眼睛嘶吼,趁机将他扑倒,一拳一拳朝他脸上砸去,吼声尖利得破了音:“不够!不够!不够!”
这是真正的肉搏,脱离了武器,是血与肉的厮杀。
唇齿间翻腾着血腥的味道,仿佛感觉不到痛觉似的,两人都以一种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姿态厮打着。
远处的枪声也逐渐密集起来,激战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许僭越去掰庄清河死死握着的手,想把东西抢回来。庄清河死都不松手,直接张嘴去咬许僭越。许僭越嘶了一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甩开。
两人打得都已经不要脸了,也不顾风度了。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
庄清河太难缠,许僭越就没打过这么狼狈的架,问他:“你那么拼命干什么?你就不怕我有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