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便飞速离开了教室。
甫一赶到航工院门口,阮稚遥遥地看到江屿白。
她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顿了顿,没有过去。
江屿白身边站了个女?生,女?生长得极漂亮,一袭白色长裙,举止投足间优雅又?温柔。
她的肌肤像玉瓷般细腻雪白,白得仿佛没有一丝血色。女?生低垂着眉眼,精致的凤眼尾部缀着一抹桃色,泫然欲泣,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旁边的江屿白却没有什么怜爱之情?,双手环胸,似乎很?不悦。
阮稚听到路过的男生管她叫叶曼彤,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一抹揶揄。
这个名字她有印象。
之前听别人提起过,江屿白刚开学时“英雄救美”,对他们院花一见钟情?,对方是个温柔娇弱的病美人,是一众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传闻里几分真?几分假,阮稚不得而知?。她只觉得心累,这人在外面到底沾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
阮稚顾不上到底怎么做是正确的,直截了当朝两人走过去,牵起江屿白的手。
两人皆是一愣,叶曼彤似乎刚哭完,还未缓过神来,怔怔地看向?她。
江屿白最先反应过来,他反手与阮稚十指相扣,朝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居然还好意思笑!
阮稚被他气得不行,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走吗?”
江屿白朝她颔了颔首,而后转头冷声对女?生道:“我们先走了。”
两人手牵手走出?去没多?远,江屿白忍不住笑出?声。
阮稚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笑!”
江屿白抿起唇,可仍旧上扬的唇角出?卖了他。他问?阮稚:“吃醋了?”
阮稚扭过头,嘴硬:“没有。”
“就是吃醋了。”江屿白坚定地下结论。
“是是是,我吃醋了!你怎么那么多?破桃花,江狗,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和你在一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心好累啊!”
“不许。”江屿白把她抱进怀里,他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轻轻蹭了下她的,“我就是高?兴,你在乎我,我很?高?兴。”
阮稚不开心地哼了声:“你是高?兴了,我不高?兴。”
江屿白亲了下她:“这里说?不合适,走,我回去跟你说?。”
……
从地铁站出?来,两人进了大院。院子很?大,到阮稚家还有一段路途。
院里有一片“小树林”,说?是“树林”,并不准确,更像是一段没人打理过的小道,杂树丛生,几乎遮住天日,地上覆着泥土和落叶。
这里平时几乎没人,是大院小孩中有名的“鬼林”。
住在院子里的孩子经?常三五成群跑来探险玩。
从地铁站回阮稚家,并不经?过这里,但两人稍微绕了点?路,从这里慢悠悠回家。
这里几乎没人,倒是成了他们单独约会的好去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给老贺介绍女?生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