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令他无法招架的,是她成串诘问。
“新加坡国立说不去就不去吗?你真的想做这件事吗?”
“你真的真的想过所有办法没有?”
“你这辈子还要错失机会到什幺时候?”
“你到底他妈是蠢货,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卧槽!”
心跳得胸腔发胀,可头脑烧得更热。当万姿意识到时,丢掷的东西已经无法拐弯了。
最后一个抱枕飞了出去,连带着放在一旁的蛋糕刀。
正中梁景左肩头。
金属蛋糕刀头再钝也是锯齿状,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弹开去,但好比鸟群猛地撞上飞机,一下子有血丝渗了出来。
他呆了,她也呆了。
“对不起对不起……”
血珠滴答着,慢慢流到手肘,一线刺破视野的红。
仿佛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万姿整个人都冷醒过来。
冲过去抽了几张纸盖在伤口,慌里慌张要去拿医药箱,又一叠声急切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没事。”
嘴上这幺说,但她知道梁景明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至少没这幺对过她。
看也不看伤口,嘴唇抿成一条绷紧的白线,气场甚至一下子静下来,近乎彻骨的冷。
“你先帮我解开手。”
“你还好吧?我去拿药……”
梁景明难得打断她,语气更硬更沉。
“帮我解开。”
“好。”
颤抖着手打滑好几次,万姿终于给他解开束缚住手的皮带。
“你等着……”
话语未尽,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眼前一花,被翻转过来重重扣住身子。
接着是手。
被按着紧贴在床柱,用皮带缠绕几圈,快速打了个结,根本挣脱不了。
这形势倒转得太过突然,狼狈地高举双手,脑子反映出现实,可理智根本没法接受——
她竟然成了被绑的那个。
“你干嘛!”
梁景明坏极了,还令她背对床铺,不得不跪着,把最柔嫩的凹陷暴露给他。
他沿着她的颈椎一点点摸索上去,她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能感觉他的气息,手的温热触感,他高大身材投下来的阴影。
“有病啊你放开我!你伤口要包扎下!”
皮带撞击床柱,发出哐哐地响声。还没挣扎几下,她的手腕已浮出红痕。
原来梁景明被绑时,是这样痛。
愣神之际,万姿感觉他靠了上来。
男人手臂在肩侧收紧,把她用力箍在怀里,万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从捆绑到调戏,再到吵架,乃至此时此刻——
梁景明的那儿,一直都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