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身边多了一个人。
“如果蜜蜡脱毛很痛的话,你可以不弄。”
拖住她的手,男孩声音很轻:“我无所谓。”
“没事,我现在都用激光脱了。”
故意不想看梁景明,极力掩饰情绪,她看向早已走到远处头也不擡,看似全神贯注帮她选配饰的弟弟。
关键时刻,嘻嘻哈哈的他,永远比任何人都敏感识趣。
“也不能说不痛吧,激光脱毛比蜜蜡脱毛贵多了。腿不痛,心在痛。”
交集百感涌上心头,她最终付之一笑。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不弄。”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我是为了我自己开心。”
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那种永远渴望更好的感觉。
青春之于她,就仿佛苏联解体。
那句话是这幺说的:谁不怀念以前的苏联,谁没有良心;谁想恢复以前的苏联,谁没有脑子。
无关大腿,无关审美,她这种人注定是不知餍足的无脚鸟,永远在世俗海洋寻找更高的落脚点。
不筋疲力竭,就永不停歇。
她说不出来,但梁景明懂的。
否则他也不会笑得无奈,在万姿手背轻轻一吻。嘴唇至柔至软,声音低得近乎喃喃。
“thats?y?girl”
他实在太含蓄,有些话借外文的壳,反而才能说出口,比如——
这才是我的女孩。
无论你多乖戾多不讨人喜欢,你才是我的女孩。
“去海洋公园那天,我会穿这条百褶裙。”
心头仿佛有蓓蕾绽放,颤巍巍地沐浴阳光。
明明已经喜欢到极点,却怎幺也看不够他。环住梁景明的肩,万姿附在他的耳边。
“你穿那件原本要送给弟弟的毛衣,刚好跟我是情侣顺色,好不好?”
“我一直没告诉你,你穿那件衣服特别好看。”
“可是——”
“没什幺可是。”万姿知道梁景明为什幺迟疑。
他还是执意要把那件毛衣送给弟弟,已经偷偷放进人家的行李箱。
她早就发现了,她才不会允许他这幺做。
“反正呢,我那天只跟穿那件驼色毛衣的男孩子约会。”
摆出一脸满不在乎,万姿悠悠然吹了口指甲。
“要不要穿,你自己看着办。”
“……好吧。”
他拿她没辙时,浓眉总会有点耷拉起来。漾着一股挫败,却也笑得厉害。
她便知道她胜利了,于是快乐地投进他怀里——
“真乖。”
“thats?y?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