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基。”
“多大了?”
“二十三岁……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几天先跟着我干活,”托马斯没有立刻解释,“眼下情况紧张,路上我再和你详细解释。送信我来操心,那真理学会那边该怎么办?”
“好办。”
福尔摩斯思索片刻,而后已经有了答案:“闹场大的让苏格兰场的人出动就是,我需要泰晤士的孩子,还有你,赛克斯。”
手中拿着啤酒杯的赛克斯当即不爽:“泰晤士夫人使唤我就算了,你算老几?”
福尔摩斯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他锐利的视线扫过来,让刚刚还不服气的赛克斯莫名心虚。
“我知道你在码头区藏了什么,”他冷淡地说,“要我去告诉泰晤士夫人吗?”
“他藏了什么?”托马斯立刻察觉出了情况。
“……妈的。”
赛克斯狠狠放下啤酒杯,先是警惕地扫了一眼托马斯,而后不得不屈服下来:“你就说怎么干吧。”
福尔摩斯颔首:“泰晤士,你得派我一个能调动孩子的人。”
托马斯:“雅各布·泰晤士和‘逮不着’杰克随你差遣,我和这位米基去诺斯费尔德送信——”
“——送信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
门外传来了第五个人的声音,豁然打断了托马斯的话。
室内其余四人纷纷回头,除了米基之外,与泰晤士夫人有所合作的三位男士一眼
就认出来了这位来客: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魁梧、却有着一张较为和气的脸,重点是他身上穿着的标准的邮差制服。
这不是南岸街区附近的邮差,还能是谁?
赛克斯当即放下啤酒杯怪叫道:“这是真**的见鬼了!帮派分子、街头小偷,还有报童和车夫,泰晤士夫人到底还收拢了什么人,别告诉我你一个邮差也***的想横插一脚!”
面对满口脏话黑话的赛克斯,刚进门的邮差不过是一笑,而后看向托马斯:“需要有个人盯紧白教堂区,以及你们楼上绑着的那位朗恩博士。”
托马斯当即蹙眉:“你是谁?”
邮差:“我是福尔摩斯先生的人。”
托马斯先是一怔,而后意识到邮差口中的“福尔摩斯”不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而是……泰晤士夫人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情人。”
但……
“你说是就是,”他冷声开口,“我凭什么信你?”
“他确是我兄长的人。”
歇洛克·福尔摩斯冷淡开口:“没想到是你。”
邮差客客气气点头:“小福尔摩斯先生。”
“这是迈克罗夫特从福尔摩斯庄园带到伦敦的仆人,”歇洛克说完,总是保持着冷淡神情的面孔中浮现出几分讶然痕迹,“他竟然把你派了出来保护泰晤士夫人?”
从家带出来仆人。就算托马斯这种混迹贫民窟的人也明白这样的手下自然是左膀右臂、意义非凡了。
那位“情人
”先生,竟然一开始就派了这么个重要角色来?!
这次轮到托马斯惊讶了,他应下了邮差的请求,目送他和车夫米基带着信件走出酒吧,而后迫不及待地转头看向歇洛克·福尔摩斯:“夫人和你那位兄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怪托马斯困惑,说是情人,可泰晤士夫人又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但眼下人都把左膀右臂委派过来保护夫人了,说是单纯合作也有点怪怪的。
对此福尔摩斯只是微微一哂,若有所思地目送邮差离开。
***
当天下午,诺斯费尔德庄园。
距离命案发生已经过了两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忐忑不安的可不止是沃德爵士那么简单,几名教授身上可是担着课程的,再这么拖下去将会影响工作。因而他们率先在庄园大堂拦住伯莎的去路:“马普尔小姐,你已经调查了整整两天,案情是否有所进展?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认为在场各位都有知情权。”
几位绅士话说的客气,但来势汹汹。
面对他们的质问,伯莎微微侧头,回答之前先行环视四周:因为是下午,又过了午休时间,憋了两天的宾客们基本上全部在场。伯莎多花了一点时间确认了沃德爵士的位置,而后点头:“当然,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说你在朗恩博士的房间内搜出了一封信,什么信?”
“啊,这个。”
伯莎再次看向四周,她没找到
登特上校。
“是邀请函,”伯莎冷淡道,“就是这封邀请函的落款不是兰开斯特先生。”
“不是兰开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