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涧看过来的时候他也没回避,冲他竖了竖拇指。
棒棒哒。
陈涧叹了口气。
“……我问的是这个吗?”三饼说。
“但这个就是你问题的答案。”胡畔转过头,“你这个爆炸头不是挺好吗?”
“我只是问问。”三饼说。
单羽撑着额角笑了起来。
大致剪好之后,胡畔就开始上卷子,用的比给三饼的那种要大得多,单羽甚至能看出来陈涧松了一口气。
单羽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岳朗,这两天他都盯着方旭的动静,有任何情况都会告诉他。
虽然方旭去他家不会对他爸妈有什么不好的言行,就像岳朗说的,无非就是道歉,很诚恳的那种,说不定还会哭一鼻子。
但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愤怒。
他还敢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就是在挑衅。
“嗯?”单羽接起电话。
“这几天他都在他家那个老房子,”岳朗说,“我让人盯着了,你要过来吗?还是我直接处理了。”
“谁盯着了?”单羽把手里的瓜子放回了盘子里,站了起来,往花园那边走过去。
“小路他们。”岳朗说。
“我是不是说过……”单羽顿时有些不爽,但话被岳朗打断了。
“我知道知道知道,不让他们再掺和这些事儿,以后好好生活,说好多遍了跟他妈遗言一样,”岳朗说,“我知道,但你说这事儿不让他们管,可能吗?就像我要出了什么事儿,你不想给我出气吗……”
“不想,”单羽说,“我可以给你哭坟。”
“操你大爷。”岳朗说。
“我明天回去,”单羽说,“让他们除了盯着不要做任何事。”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任何过激行为,”岳朗说,“我得去接你吧?”
“不用,你日理你的万机。”单羽说。
“我就多余问。”岳朗说,“买了票告诉我到站时间。”
胡畔用毛巾把陈涧的头包好,然后扯掉了围布:“好了,你这个头的话,一个半小时差不多了。”
“嗯。”陈涧应了一声,往单羽出去的那个门看了一眼。
从接了那个电话到现在,胡畔在他脑袋上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单羽一直没有再进来。
这要是平时,陈涧也不会在意,但今天单羽接那个电话时的愤怒让他印象深刻……
陈涧起身往走廊那头遛达着去了花园,先是抬头看了看二楼,208浴室是黑着灯的,但对面随云二楼的灯是亮的。
他看了一会儿,没看到人,于是转身顺着小路往前院走,想看看单羽是出去了还是在花园里。
走了没几步,前面黑暗里有人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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