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了吗?
花非花走到他身边,眼神闪烁。
出什么事了?
阿芜轻声问道。
管家来信,说他阿爷病重,叫他回去。
花非花搭腔道。
你要回去吗?
阿芜问道。
说不定只是一个骗局,想诓我回去而已。
傅流云幽幽地道。
管家让他把阿七一并带回去!
也许,他最终的目的,还是阿七。
阿七身上的伤病一日不愈他便绝不让她回到平阳坞。
他甚至想着要带她离开那个地方。
可如今……
昆仑宫里的那个混蛋却油盐不进,甚至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他不得已,闯进他的寝殿狠狠地跟他干了一架,却也是一场徒劳。那死人全不讲道理啊!
吃了点东西,阿七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冰雪聪明如她,她一眼便看出傅流云的尴尬境地。
管家的来信,十之八九是真的,家主一病不起,也许是因为少了她这只药罐子。纵然还有其他药人供他驱使,但她始终是他用得最顺手的那只!
马车驶出平阳坞牌楼的那一刻,她便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虽然平阳坞对他来说确有诸多美好的回忆,可是,那一片天地再华美,却也是一只困住她的牢笼!
你要回去了吗?
阿七缓步走到他身边,看着花非花为他包扎伤口。
傅流云不吱声。
这是管家来的第三封信了,一封比一封急促,一封比一封紧急!
昆仑宫主为你解了寒冰魄阵,我才能心安地回去,他若不肯,我如何能扔下你独自离开?
你安心离去,处理好你的家事!这个冰块人,我来搞定他!
阿七微微一笑。
花非花收起药箱,愤然道:
别碰凉水,别喝酒,最重要的是,再别舞刀动剑的了!
傅流云穿好衣服,洒然一笑。
一点点伤而已,犯不着如此大惊小怪的。我命长着呢,且死不了。
阿七坐回案前,开始研墨,她摊开纸来,低头垂思片刻,伏案书写,很快便写了一张请柬。
昨承佳惠,感激渊深。欲作雅会,谨具花酌,奉扳清赏。千乞尊驾,过临一叙。阿七手书。
清一色隽秀至极的卫夫人簪花小楷,清丽淡雅,墨香馥郁。
阿芜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