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玉怡脸爆红,口窒窒一阵,终于憋出来:“这真是你的倒模?充血之后是这样的?那怎么可能进得去?”
温铩羽反应了一下,隐隐约约明白她的意思,默了默,说:“我拍张照给你看?”
“你说什么?”戎玉怡几乎感觉脸在发烧,愤怒地瞪他,“变态,我才不要看。”
“这有什么?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她捂起耳朵来,转身就走,走着走着小跑起来,嘴上还要念着:“变态变态变态,王八蛋……”
卧室门‘砰’地巨响关上,连带着地板一震。
温铩羽顿在原地,撑墙的手收回默默刮了刮眉心,遗憾收场,只好蹲下收拾地上狼藉。
两周过去,她早已忘记这件事,抑或说,她已经接受了这些东西的存在,虽然他说的那个东西大小有点恐怖,但如果是倒模的话,既然他都可以进去,那玩具应该也可以吧?再想想过去几次爱的体验,也不是不好玩。
思忖再三,戎玉怡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请求:“那你要轻轻的,而且不能耽误我的晚饭和宵夜。”
“行。”
太可爱了,温铩羽心都软了,摸摸她脑袋。
厨房里,蹄花汤还在炖着,戎玉怡刚才那阵因为作业做完而一身轻松的心情,此刻荡然无存,被取而代之的是紧张、羞耻和对未知的恐惧。
卧室里传来柜子打开的声音,吱嘎打开又关上,磕磕碰碰,仿佛在寻找什么。
戎玉怡低着头,两手撑在椅子边,晃悠着双脚,试图转移注意力,想点别的,比如,她想出去吃宵夜,不想待在屋子里。
一是她已经很久没出去玩了,白天要上学,晚上独自一人出去的话太危险,如果有温铩羽陪同的话,那么她去哪里都可以。
二是她不想等到最后等来的是说话不算话,那么只能先下手为强。
而且……其实她还有一点小……大顾虑!
当温铩羽拿着消毒过擦拭干净的盒子出来时,她正坐在大班椅上低头发呆,只穿着袜子的脚,跐着脚尖踩地,穿插在轮子底座某个间隙,不安分地缓缓左右晃动着椅子。
她的头发有点长了,自从高一想要留长之后就再没有剪过,只偶尔修一修和分层打薄,三年下来,长发已经坠到腰间,过了胳膊肘。
听到声音,戎玉怡抬眼望过来,有点茫然,略有点不安,把刚才打腹稿的心里话说出来。
“你得说话算数,不能像上次一样。”
“我哪次跟你说话不算数?”温铩羽一扬眉,反问她。
“我没说你说话不算数,我的意思是,你得说话算数,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哪样?”
“就是……”戎玉怡细眉一拧,上次不堪的画面浮现脑海中,她呼吸都变得紧张,不由得闭上嘴巴,实在是难以启齿,可又不能不说,她怕温铩羽胡来,重现上次的玩法,“就是,上次,沙发,”她耳朵有点红,别开脸一咬牙,硬着头皮说,“反正你不能再把人折成一百八十度。”
她巧妙地用‘人’取代了‘我’,这么说出来总算不那么羞耻,仿佛被折的人就不是她,她只是陈述了一句话。
话毕,戎玉怡微微垂下眼睑盯着地毯,实则盯着空气不聚焦,心里就差在吶喊“答应啊,你答应啊!”,竖起耳朵去听,等他说好。
却蓦然得来诧异一句:“没有一百八十度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还要被质疑一番,戎玉怡几乎脸垮了下来,火从心中来,她抬头剜了一眼温铩羽,硬气道:“反正我不要再用那个姿势。”
用了就得躺两天,这搁谁受得了?当天腿抖得可以筛糠,次日筋就好像体育课上没有拉伸就被勒令跑好几次八百米的第二天。
愉快一小时,被硬控在床上瘫痪两天,仔细算算,她亏大了。
温铩羽好笑,不再逗她,“我以为你喜欢,你当时……”念在此人脸皮薄,他斟酌了下用词,“有点激动。”激动到全身浪开了粉色,以往叫声都是小小声的,像喘,小声哭,呜咽,只有那天,结束嗓子快哑了。
“我不喜欢。”戎玉怡低声反驳,看他把盒子放在岛台上,不打招呼便伸手来解她扣子。
太刺激了,她有点接受不了,而且那天水喝太多,她一直憋着肚子不敢告诉温铩羽她想要尿,以她对此人的了解,让她当场尿出来的可能性太大,戎玉怡不敢赌,万一真尿出来,那未必也太丢脸。
“你干嘛?”戎玉怡咽了咽口沫,明知故问地攥住他解自己纽扣的手腕。
“我不进去。”他停下来,凑近吻了吻她嘴角,“我不进去,说了,今天玩玩具,好吗?”
他声音轻轻的,带着商量的语气,配合这张脸,这双眼睛,戎玉怡又咽了咽口沫,拒绝的话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又不太好意思说好。
“好吗?”偏偏他作出非要这个回答不可的样子。
“……”她要牙酸了,干嘛忽然变得这么温柔……
戎玉怡很紧张,人真是种奇妙的生物,到这会儿,她又宁愿被温铩羽强迫了,那样至少她可以理直气壮的骂人。
下腹也跟着酸酸的,她摸了摸肚子,想去卫生间。
“我要上厕所。”她一把撑着椅子站起,下一秒却被温铩羽拦着肩膀推了回去。
她身子轻,坐回大班椅还轻弹了一下,戎玉怡不可置信地抬头,带着一点惶然,没等她到嘴边的话说出口,温铩羽已经从盒子里拿出一捆绳子。
戎玉怡想也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后脑勺一炸,头皮发麻,赶紧尝试第二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