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戎玉怡愣了愣,那是……她揉了揉眼睛。
天啊,是空调!
真是阔别两天,甚是想念。
温铩羽定在那里,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她,又看了看掉在桌子上的扳手。
“醒了?”他下了桌子,没理扳手。
“你……”戎玉怡还没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平复心头的波澜,打了个怔愣,这才发现自个儿脑袋上挂着一个耳机,因方才的混乱挣扎起身而顺着柔滑的头发歪到后脑勺和脖颈,耳机里有微小动静,她抓起一边贴到耳边听了听,纯音乐,这感觉很奇妙,戴上后便一定程度上隔绝了外部的声音。
“什么?”温铩羽没听清她刚说的话,摘掉手套扔到桌子上。
她嗓子太哑,原本想问他几点了,转念间房间里有钟,便扭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下午一点钟。
她醒了醒嗓子,沙哑道:“你自己装的?”
她指的是空调。
“嗯。不然呢?让别人进这房间里吗?”
他坐到床边,心情大好。
在他的帮助下,戎玉怡垫了两个枕头到后腰坐起来,感觉自己气虚,身体严重损耗。
地上桌上堆了好些工具,有螺丝刀、绝缘胶带,各种管线,还有……电钻。
所以给她戴上降噪耳机后,他还用了电钻,给空调和墙开孔是吗?这样她都没醒吗?戎玉怡心中震撼。
“饿不饿?”他问,“午饭做了菠萝炒饭和菠萝咕噜肉。”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呵呵。戎玉怡不会再上他的当了。神经病,变态,虐待狂,暴力狂,色情狂。
“我做的,我居然真会做饭。”他讲到这里,感到不可思议。
……戎玉怡顿时哑火。
“真、真的啊?”
他嗯一声。
“好吃吗?”
“还行。”他谦虚道。
“那你头疼吗?”被子下,戎玉怡的手攥紧了床单。
温铩羽撑在她枕头上的手,在说话间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她的头发,闻言忽然一顿,过了会儿摇摇头,笑了下,“不疼。”
戎玉怡松一口气,无论如何,她希望温铩羽别那么快恢复记忆。
“你想在这里吃,还是下去吃?”他问。
“下去。”她不喜欢在床上吃饭。
“好,那洗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