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腺体贴采用了相对透气的材料,这么长时间的使用,皮肤还是感觉有点窒闷。
他侧身看向镜子,镜子里的青年也在看他,发尾有一点长了,遮挡住视线,他偏了偏头,又低下去一点,微微鼓起的腺体就暴露在视野中,因为超过指导时长地使用腺体贴,腺体贴的吸附性有所下降,腺体表层有微薄的汗,看上去莹亮透着粉。
上一次标记是一个多月前,腺体上的咬痕已经完全愈合,alpha信息素代谢得差不多。对于身体发育成熟的oga而言,临时标记失效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江岳最近好像很忙,他们有一阵没见了,上次标记也是见缝插针,夏南莳去看演唱会,江岳去参加论坛,正好在一座城市,江岳在贵宾楼等他半小时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两个月只见一次,即便是在他们堪称塑料的婚姻里也算是很久。
助理一问三不知,夏南莳自己给江岳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江岳:“不清楚,看安排,有事?”
对着这种语气,夏南莳说不出求人的话,他宁愿用抑制剂,直接挂掉电话。
小孩从前很乖,结婚之后有点难以捉摸,江岳习以为常,继续处理工作,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临时标记差不多该失效了。
“叫人送16号抑制剂到金麟。”助理还没应,他又改口:“算了,查一下有没有晚点的票。”
夏南莳从前没有用过抑制剂,就算要开始用,第一次他也应该在场。
助理查很快:“最近的航班是晚上十一点,只剩下经济舱了。”
“买吧。”
司机已经回去,江岳打车回金麟,在门口刷了两次指纹都显示无权限。
楼下录了夏南莳的指纹,楼上原本也有他的,他有将近半年没上来了,不知道夏南莳什么时候删的。
可能就是上次他进来看见夏南莳在沙发上蛄蛹着练习旱地蝶泳之后吧。
他没有敲门,直接下楼,给夏南莳发微信:「下来」
夏南莳回他个问号。
江岳:「标记」
夏南莳在贴面膜,看见信息起来到窗户那边探头看了一眼,楼下灯亮着,不是说出差么,又回来了?
十分钟后,他踩着拖鞋下楼,大门开着,他就直接走进去,江岳在客厅沙发上,连西装都没脱,解了扣子坐着。
就那么点时间他已经拿着手机见缝插针在办公了,看见夏南莳,他说:“稍等。”
于是夏南莳也等了十分钟。
他拿着手机,一会儿看群里聊天,一会儿刷视频,时不时抬头看他,江岳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怎么变。
夏南莳表情越来越难看,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下来,屁股刚离开沙发,江岳就放下手机:“过来。”
夏南莳坐着没动,那意思很明显了,凭什么要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