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钰极力赶上,可却绕不过已经死死挡在盛拾月身后的叶流云,她立马挥杆而去,想要打开,可叶流云早有防备,直接挥杆挡去,又反手向她打来。
这两人一时间难舍难分,盛拾月正打算抓住机会,却听见一声叫喊。
是孟清心的声音。
盛拾月猛的回头。
却见孟清心马匹受惊,正在发狂,而旁边屈家人刚刚挥向马脖的鞠杆才收回。
“无耻!”有人破口大骂。
屈钰趁此刻立马冲上,挥杆直打向盛拾月手中长杆,盛拾月猝不及防,便让长杆脱手而出,而屈钰不带停歇,直接击打彩球冲向球框。
而另一边孟清心死死抱住马头,若是意外落下,被发疯的马蹄一蹬,恐生死难料!
彩球落进门框,盛拾月却不看一眼,径直向孟清心而去,而叶流云也急忙赶去。
两人先是紧跟在那发狂的马儿旁边,大声让孟清心抱紧它,千万不能落下,而后跟着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跑。
孟清心被颠得面色苍白,几欲要吐,却也只能死死抓住。
直到那马儿力竭、开始慢慢停下。
盛拾月才借机抢过孟清心手中缰绳,带着她的马儿慢跑半圈而后才停下。
虽然顺利救下,可三匹马都已力竭,盛拾月与叶流云更是疲倦,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生怕孟清心掉落,而孟清心则更惨,被发疯的马匹颠得奄奄一息,腿脚发软到无法站起。
可饶是这样,她们也无法换人换马,毕竟无一人一马受伤,只能强撑着继续比赛,于是又丢一球,场外红布只剩下一面。
“九殿下,若是再丢一球……”屈钰驱马至她身边,单手转着鞠杆,笑着开口。
众纨绔沉默不语,倒是许正明笑得开怀。
孟清心十分挫败,低声劝道:““盛九你别管我了,那算盘也没什么好要的……”
“你不要你的算盘,我还要我的震风,”盛拾月斜眼一瞥,语气颇为不善,又斥道:“这不是还没有输吗?别给我摆出这副丧狗样。”
说话间,那处的彩球再一次抛出。
盛拾月双腿用力一夹马腹,便大喝一声:“流云,走!”
额间汗水被日光反射,泛起晃眼的光,银制护腕下的小臂微颤。
向来娇生惯养的九皇女今日既练了骑射,又匆匆赶来救场,前头两场比试看似不费力,却十分耗心神,眼下的马球又疲倦,别说她,就算是个身强体壮的乾元,此刻也应被逼到极限,全凭一口气在强撑。
彩球被屈钰轻易夺走,盛拾月与叶流云在她身后追赶,孟清心早已落在最后头,即便有心,也无法追赶上前。
急迫时刻,盛拾月突然开口:““流云,你替我拦住她们。”
叶流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仍重重一点头,表情变得决然。
几乎是瞬息就做出决定,她猛牵缰绳,突然横过马身,鞠杆从上往下一拍,似乎想要打到对手身上。
另外两人被她这狠厉的动作吓住,连忙牵住缰绳,若是撞上去,这三人恐怕没一个能完好无缺。
被强拉住的马儿发出尖锐叫声,继而前蹄扬起,在半空连踏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