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研制成功后效果良好,立马给她做了一个新的。
本想去她办公室拿给她,却发现锁了门,听着里面安安静静的。
楼下小昭说,六点进去了一个长得很帅的病人,就一直没出来过。何大夫让路过的时候脚步轻些,不要打扰到他们。
周景然有些酸溜溜的,他认识小师妹那么久,从来没见她那么紧张过谁。
还是个男人。
想到这里,眼中闪过几道锋利的寒芒,原本温和的面孔有一丝隐忍的怒气。
转瞬即逝,何况时敏锐的感觉到他今日的不同,但下一秒,周景然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温柔:
“在等你,看你一晚上都和朋友呆一块。”
语毕,他看见大门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虽看不清面容,但身材高大。
是那个男人吗,他们还约好一起下班吗。
“我有些话想问你,走吧,那么晚了我开车送你。”
不等何况时的回复,周景然说完后转身离开,无奈之下她只得跟上去。
刚坐上副驾驶,她就耐不住性子:“到底什么事呀?”
周景然看着一脸着急的小师妹。黑夜里车库一片漆黑,只看得见她一双亮亮的眼睛,灵动极了。
那年他们初见,师父领着一个矮矮的小女孩进医馆,周景然只当她是师父家的哪个子侄。他是医馆里最年轻的大哥哥,于是主动过去跟她打招呼:
“小妹妹,我是景然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何况时。”
十六岁的何况时扎着两个乱糟糟的小辫子,整个人看起来呆萌可爱。但她平时也不大说话,整日里扎进办公室里看书,仿佛身体里面住了个老太太。
旁边被师父抽背不过关正在罚抄《本草纲目》的三师哥戴鸣听到后被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取了个那么大气的名字,跟个男娃娃一样,有没有什么小名呀,像什么糯糯,枝枝……”
“谁规定女孩就不能用大气的名字?”
小小的何况时吐出冷冷的话把戴鸣噎住了。
“抄完了吗你?”师父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戴鸣肥硕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疼疼疼…”戴鸣捂着屁股求饶,“有外人在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师父刚过七十大寿,但头发黝黑光亮不见一丝花白,走路时永远昂首挺胸神采奕奕,从不像其他同龄人一样佝偻着背。
“过来。”他向何况时招了招手,中气十足道。
他拉着何况时,就站在医馆一楼大厅的正中央,那个时候医馆还没有翻修,都用的老式窗帘透不进光,墙壁泛黄到处都在掉着灰。周景然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姑娘,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
师父说:“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华建明的关门弟子,你们的小师妹。”
见众人震惊,他转过头对何况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