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瑞士两个小时的距离,周景然下了班就过来了,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但何况时还是很开心。
俩人在会场的附近买了咖啡,欧洲的冰块跟不要钱一样,何况时接过杯子后发现满杯都是冰块,凉得刺手。
周景然皱眉,把何况时那杯拿给了自己,他对店员说:
“thereagcupofaricanstyleishot”(下一杯要热美式)
气氛温馨,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脚下的白鸽竟一点也不怕人,围着何况时的脚边转圈。
何况时觉得很好玩:“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润出国了,这边的生活真的太悠闲了。”
欧洲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呆了半个月,何况时都快忘记了在医馆忙得热火朝天的日子。
周景然开玩笑:“那你要过来吗?我让学校给你留个职位?”
“算啦……某人会哭的。”何况时想到家里那个爱哭包,幽怨地叹了口气。
重新在一起后,何况时发现陈又白真是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下班回家太晚了不行,跟别的男人多聊几句也不行……但他的确履行了那晚对何况时的承诺,绝对不会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
可是,虽然不说,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一个人默默地生闷气,不给亲也不给碰,抱着被子悄悄掉眼泪。
何况时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润出国,她怕男人的眼泪会把整个江城都淹没!
打了个寒颤,她问周景然:“你一个人在国外不会寂寞吗?这里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周景然和她在医馆从小一起长大,人脉都在国内,他在瑞士一个朋友也没有。偶尔来这边旅行还不错,可一直呆在外面孤零零的,换成是她会疯掉的。
“不会啊,我习惯一个人了。”周景然声音依旧带笑,他低头撸了两把鸽子,神色不明。
周景然的为人处事一直是温和的,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其实是个多么孤僻的人,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就只走进过何况时。
何况时听着心里有些不好受,语气低落:“我在这呆了半个月寂寞得不行,一想到还有几天才能回去就更难受了。”
谁知周景然竟然笑了,他站了起来:“不用难受了……”
周景然看着他望着远方,语气暧昧——
“看,你的白来了。”
……
当她的白走过来时周景然已经悄悄离开了,何况时很激动,问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今晚要参加酒会吗?”
获奖的人被制片方拉去应酬,本来年秋池也不打算放他走,因为他现在光辉在身,饭局上很多导演对他多有好奇。
这可是谈剧本的好机会,只可惜男人结束后就搭上了跨国的飞机,气得年总打电话追着他骂。
“我的雷达又响了。”陈又白冷笑一声,“果然,一万公里外的野男人都被我感应到了。”
“……”何况时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是我师哥,人家大老远的过来给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