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黎重重呼了口气,这个认知比她生病还让她难受。
蒋司修看她忽然变得比刚刚更蔫,握着她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带起来时,低声问了句:“还难受?”
程轻黎摇摇头,再接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外套,初三买的,虽然离现在也就四年,但粉粉嫩嫩真的很像小孩子。
这衣服在她衣柜已经当了好长时间的尸体,谁能想到能被蒋司修扒出来,下午出门那会儿没注意,现在都穿好久了才意识过来。
“为什么拿这个衣服”她吸了下鼻子,说话不自觉带了鼻音。
蒋司修自然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勾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身前,帮她把拉链拉上:“看你衣架上挂的就拿下来了。”
程轻黎又吸鼻子,还是委屈:“那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她说着还展了展手臂,展示似的。
“”蒋司修怀疑她要不是还不舒服,能转一圈给他展示。
他把拉链直接拉到她的下巴处,毫不留情:“头发疯得跟女鬼一样,穿什么都不好看。”
程轻黎:
她瞥他一眼,手里的鸭舌帽扣在了脑袋上。
回到家,程轻黎进自己卧室换衣服,蒋司修洗了把米放在锅里,给她煮粥。
他这个公寓,程轻黎来之前,跟个样板间一样,除了家具没一点人气,程轻黎来之后,又是零食饮料又是调料米面,厨房被搞成了杂货铺。
蒋司修右臂的衣袖挽到肘间,单手撑在台面,盯着面前的煮锅,还没静神两秒,听到身后传来浴室门开的声音。
他关了火走过去,把正偷偷往里钻的人提出来。
他提着程轻黎的衣领把她拎远,浴室门重新合上:“不许洗澡。”
“自己刚烧到多少度自己不知道?”蒋司修厉声。
程轻黎当然知道自己理亏,但她出了汗,身上也实在难受,此时缩了缩脖子,哑声:“但我真的很不舒服。”
“我三天没洗头了”她可怜巴巴的,前两天是因为忙,昨天是因为闹肚子,总之拖着拖着,拖到现在她是真的忍不了,她躺在枕头上都感觉头发要打结。
“那也不能洗,”蒋司修把浴室门扣好,下巴点了下她卧室的方向,“回去睡觉。”
“哥”程轻黎垂死挣扎,“求求你了。”
见蒋司修不为所动,她一拉袖子,胳膊伸到蒋司修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那不然你给我擦擦。”
“擦全身。”她病怏怏地说。
蒋司修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