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厉害的。
时玥失笑阻止:“不用了,他们骂我不就是为了让我不开心吗?那他们的目的可能达不到。”
“我现在还蛮开心的。”
“因为有你。”
世上能有一个人,在她遭遇欺负遭遇苦难时无条件支持她,再无可接受的苦难,对她来说都能化为乌有。
沈岁顿了顿,嗓音压下,羞涩道:“你这都说的我不好意思了。”
“你还会不好意思啊?”
光线从窗户外强硬的落进来,时玥打开门,从放置快递的纸箱里摸出几盒快递,慢吞吞的走回屋内。
最近她买了不少快递。
大概是画笔、颜料的补给。
她拿起剪刀拆了一盒又一盒。
直到她摸到个正方形的快递盒,盒形又方又正,她慢吞吞的在快递盒里摸出张卡片,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去死吧。】
卡片中跌落一把小刀。
“哗”
划在手指上。
时玥“啊”了声。
沈岁正好听到,时玥立马收到沈岁的问询:“怎么了?怎么了?”
血迹从指腹上渗透出来。
时玥吃痛皱眉。
“……我好像被人寄刀片了。”
喻星炀是疾驰过来的,当时刚启程面见烨姐跟他老公约饭,也因为接到沈岁心急如焚的电话,二次咕咕。
但许明烨对他的二次咕咕显然也不介意,不仅如此,反倒怒斥了通这他妈是什么人啊?居然敢寄刀片!天理之下,王法昭昭,视王法为何在。
并跟他说,那她正好跟他老公,继续二人世界了。
喻星炀赶到时,时玥正在医院进行包扎,手指进行消毒处理,因为伤口太深,她还去打了破伤风针。
手指像是层茧,裹了无数圈绷带。
时玥不停皱眉。
疼痛密密麻麻的占领中枢神经。
喻星炀站在医务室门口,双手插兜,即便隔着口罩,也能看出眼神冷厉。
她低喊了声:“喻星炀,你怎么来了?”
“时小姐,能耐了啊,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伤口好了都不会跟我说?”喻星炀的语气不可名状。
时玥张了张口,复又阖上,百口莫辩:“……没,单纯是不想让你担心。”
“那现在呢,我不是更担心?”
“时小姐,长点心。”喻星炀咬牙切齿,“现今肇事者知道了你的地址,你已经处于水深火热里了,知道吗?”
细思极恐。
他的毒唯怎么会知道她的地址。
难道是私下把她人肉了?
耳畔传来一阵磨牙,喻星炀将她手指挪至身前,观察片秒,血渍在白色绷带上不断的渗透:“啧,伤口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