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达海的心思却全在萎靡不振的阮松青身上:“你到底怎么回事?把你爸气进医院几遭,流言蜚语都传到我这儿了。”
不仅如此,听说本来定好的婚约也黄了,女方父亲大发雷霆,终止了好几个和孟氏的合作。
阮松青摆摆手,仍然不愿说。
说起把自家老父亲气进医院这回事,阮松青可不是头一出。
孟达海作为叔叔,要操的心太多了。
他又去敲打周森:“你呢?多久没回家了?你爸岁数上来了,身体也不好。上次还在医院住了几天,你去看过没?一个两个都不让人放心。”
周森耸了下肩,同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孟达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只恨这些个晚辈都没心没肺。看到沈吾安乖顺的模样,才松口气:“安安别让这俩带坏了。”
沈吾安眨眨眼,仍旧维持着恰如其分的笑容,甚至有些心虚。
如果孟达海指的是气老父亲这件事的话,在座几个倒是说不上谁更出色些。
孟达海趁机会难得,就着茶对两位男士进展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直到家里阿姨准备好碗筷,美味佳肴依次上桌。
沈姨打断孟达海的盘根问底,在餐厅门口招呼:“来吃饭吧。”
孟达海意犹未尽地作罢,跟着招呼:“都去吃吧。”
时令海鲜新鲜肥美,只是简单的水煮盐烤,搭配香醋酱油,和少许姜丝,就令人食指大动。
席间沈姨压着孟达海,没让他在饭桌上提那些让人扫兴的话题。不断招呼阮松青多吃些,还打趣说要争取让他在这胖三斤回去。
沈吾安与她是第一次见面,因此沈姨也多照顾了她一些,把最肥最好的都先放进她的碗里。
沈吾安迭声的谢谢自开席到结束几乎没见停。
沈姨面慈心善,气质雍容。周森很早前和她提过孟叔家只有他和沈姨的事,说沈姨先天不足,那么喜爱宝宝的她,在年轻时始终未能如愿拥有自己的宝宝,随着年数增长才逐渐打消念头。
她未曾因为命运的不公而心生怨恨,反而对他们几个晚辈都很好。
周森和她闲聊时提过有阵子他心情不好,不愿意回家也不去学校,是沈姨从外面把他捡回家,收留了几天。
饭后沈姨又让阿姨给每人都分了一小碗红糖姜水,称海鲜性寒,喝点姜茶暖暖胃。
她和孟叔都是很好的人,连夏迟这样大小姐脾气的,在沈姨这都格外温顺些。
因此,大小姐的质问在沈姨陪着阿姨去处理剩下的海鲜,孟叔又临时去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终于姗姗来迟。
她用一副不太开心也不太客气的语气问周森:“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周森好笑地笑了声:“我怎么不能和她在一起?”
夏迟被问得语塞,转头问阮松青:“他们为什么在一起?”
多年的相处,阮松青已然被训练成为一位合格的同声传译:“因为她们是合作伙伴。你今天去实习的公司,是由周森注资入股,沈吾安技术入股合办的。”
说完他估计是自己心情不佳的原因,非常有骨气地补充:“这些信息你应该提前都了解过的,需要我提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