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怡环着宋镜歌的胳膊走进了礼服租赁店,她居住于北都的别墅区,家财万贯,吃穿用度皆为高档。
“我的衣帽间有很多套礼服,有的衣服我一次没穿过。”
“我们先多看几家礼服店。”宋镜歌说,“学校给报销礼服的租赁费。”
李茵怡赞同道:“反正不花钱,免费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礼服租赁店的装潢简约,不同款式和色系的礼服规矩罗列,店内设有换衣间与休息台。
精心布置过的店铺打光讲究,给服装修饰了柔和光晕,李茵怡相中了其中一件橘粉色的礼服。
从衣架上取下礼服,李茵怡向宋镜歌推荐道:“这件礼服的款式好看。”
“但是粉色比较显黑,换一件吧。”宋镜歌看了眼李茵怡手上的礼服。
“你皮肤白,能撑得起粉色。”李茵怡把礼服挂回衣架,“再看看别的。”
越深入该礼服租赁店,宋镜歌去看朝向店铺门口的礼服,遇到了刚进门的秦念念。
她上次见到秦念念,是对方在北大附中的早操时间,与许野望产生了感情纠纷。
高三上半学期艺考集训,宋镜歌与秦念念虽然互相认识,在青年宫听说过对方,但她们没有言语上的交流。
宋镜歌本计划着视而不见,要转身去下一家礼服租赁店,秦念念却主动与她讲话。
礼服店门口的秦念念质问宋镜歌,来势汹汹:“宋镜歌,你和许野望是什么关系?”
宋镜歌微愣,回答道:“普通同学的关系。”
“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吗?上次许野望骑摩托车来学校,坐在他后座的女生是你吧。”
明显对宋镜歌的回答满腹疑团,秦念念说出了自己判定的原因,面孔上的嫌恶扭曲着她的表情。
“我在年级群看到了照片,那个女生的体型和你很像。”
“因为体型相似,你便觉得后座的女生是我?”宋镜歌只觉得好笑。
“我看着照片猜的。”秦念念趾高气昂,不礼貌地翻了一个白眼,蛮横地表明她来问话的意图,“而且我是来问你话的,你只用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秦念念,你去年和许野望分的手。”宋镜歌的声线同往常般的清淡,认为对方在多管闲事,不想与秦念念有多余的牵扯,“他后座的女生是不是我,都与你无关。”
在旁的李茵怡鄙夷地看了眼秦念念,维护宋镜歌:“秦念念,你找宋镜歌说话,语气不至于这样冲吧,她和你无冤无仇的。”
“她已经和我结下梁子了,我前阵子找许野望求复合,他理都不理我一下,只顾着低头看手机,他平常再烦也会搭理我。”
聊起年后找许野望寻求复合的事情,秦念念回忆起男生当时的反应与神态,和她察觉到的细节,一口咬定宋镜歌掺和其间。
“我偷瞄了眼许野望的微信,他来回犹豫着点进和你的聊天界面,想和你说话又退了出来。”
秦念念所提及的前阵子,是宋镜歌月考前,刻意避开许野望的那段时间。
对方反复点击宋镜歌的微信聊天框,却没发送出文字内容,最后他在青年宫的楼道里等到了她。
“宋镜歌,你是给许野望灌了迷魂汤呢,他从来没有那样心不在焉的。”秦念念朝宋镜歌泼脏水,“一定是你不让许野望和我复合。”
听见这句话,宋镜歌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反驳秦念念给她罗织罪名:“我没有参与你和他的私人恩怨,但你却不清不白地来诬陷我,说我破坏了你和许野望的感情。”
“你别和秦念念讲道理,她去年早操在操场上,干得出公然和许野望求复合的事。”
李茵怡压低声音和宋镜歌说话,认为这些话都是对秦念念白费口舌。
“现在只会把你的话当做耳旁风。”
秦念念应证了李茵怡的劝告,她不依不挠道:“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你如果是因为无法和他复合,而心生怨念,随机选了许野望的一位微信好友,通过我来减少你的失望。”
少女看似柔和乖巧,她的神情依旧很平静,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分毫不善,宋镜歌冷笑着启唇,温吞的杏眼里露出几分嘲讽。
“秦念念,那你是找错了人了,我只会让你的心里更加添堵。”
见宋镜歌半点不畏惧她的恶语中伤,在这场争执中,秦念念自知没占上风,将北大附中的运动会开幕式作为幌子:“我要给我们班举班牌,今天来选礼服,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了。”
礼服租赁店的店员将此事听了七七八八,秦念念发觉到店员看她的眼神怪异,转身离开了这家店。
李茵怡和宋镜歌随后走出店铺,去了另一家礼服店。
“刚才秦念念说,许野望后座女生的身形和你相似,我也这样觉得。”李茵怡借着秦念念的说辞,问出了她心中的疑虑,“宋镜歌,他后座的女生真是你啊。”
“是我。”宋镜歌承认道,“那天没赶上公交,再不去学校便会迟到,坐了许野望的摩托车。”
李茵怡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你为什么不早说吶。”
“我之前说过了,说他是乐于助人。”宋镜歌说出了李茵怡的原话,“你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许野望是渣男。”
“许野望就是渣男,他谈过的女朋友,都能从北都排到南朔了。”
李茵怡表示她的话无可质疑,对许野望的花心夸大其词,并对秦念念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秦念念还算执着,从去年到现在都在求着和许野望复合,她图许野望什么啊,图他风流成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