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冷冷地看她一眼,带着上朝朝里面走去。轻水笑着侧过身让他们。
进门去,东泽果然在,他伸手逗着璃十,西沙看了看门口,问他:“神君宫中何时如此随意了,连轻水水君都能塞人进去。”
东泽起身,笑笑:“尊上教导我们要遵守诺言,但是在凡间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帮轻水仙姬隐瞒,又应了她,现下顺了她的意,只当是一种赔罪吧。”
上朝笑:“赔罪?应该她跟我们赔罪吧?!要不是她把俏青鸾打下凡间,下暮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青鸾又怎会与敖放苦苦纠缠?!”
“好了,别说了。”西沙示意上朝,“她不过是个虚荣的女子,捞不到好处自然就离开了,更何况,她也不希望在一棵树上吊死,她若如此这般下去,迟早会触及尊上的逆鳞,到时候,谁也保不了她。”
东泽看着西沙,笑:“你真的成长了不少,不再与她计较了。”
上朝说:“俏青鸾何时要与她计较了,比美貌她轻水仙姬比不上,论身份她轻水仙姬又低了不知好几等,她就是想攀我们几个的关系,用凡间的话来说,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东泽看着门口:“好了,她回来了。”
上朝伸出袖子捂住脸:“那我去躲一躲。”
东泽皱眉,不明白,刚要说什么就被西沙拉向一边:“他怕轻水仙姬又开始胆大妄为。”
“啊?”东泽还是不明白。
西沙凑在他耳边悄悄说:“上次轻水见到上朝,直接脱衣服了。”
“哦!竟有此事,我还以为她的样子,端庄得紧。”
“二位神君。”轻水仙姬空着手进来,微微张望了一下,“上朝神君呢?”
西沙转过身来,说:“哦,他有些不舒服,休息去了。”
“可否需要轻水伺候?”轻水仙姬微微鞠一鞠身。
西沙摆摆手:“不必了。”他就是在躲你呢,“你不是来报东泽的恩吗?为何还要去伺候别人,你莫不是对上朝和还有什么想法吧?”
轻水仙姬连说:“不是,不是,小仙只是想五凤都是一家人,伺候任中一个都是伺候,并没有非分之想。”
东泽转过身来,说:“你还是得有点儿分寸,我们都不敢说与尊上是一家人,你倒在这里跟我们攀上关系了。”
轻水仙姬不傻,知道东泽话里有话,就只能陪笑:“是,是轻水糊涂了。”
西沙跟东泽给了轻水仙姬一个下马威,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西沙照顾孩子,东泽回到自己的宫里,带走了轻水仙姬。
西沙想着,既然这样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那她就要让敖放心甘情愿为她涉险,为她触犯天条,这样,南田才好因为她的缘故收拾敖放。
她又去水晶龙宫找敖放,准备带他去险林走一遭,那里风景宜人,但是野兽也多,都是一些灵兽,如果有那个运气,或许会遇上上古灵兽。
敖放听到是西沙来了,就出门迎接她。
他伸出手,一把抱住西沙,脸上洋溢着幸福,西沙在他怀里,本来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胸膛熟悉的温度,身上熟悉的味道通过感官传来,她就要陷入这难得的温柔里面,她的面容渐渐舒展,仿佛经历那么久深思熟虑的疲劳都一扫而空。
敖放松开再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带有幸福的温潮。
敖放抚摸着她红润的脸蛋,低头要亲吻她。嘴唇触碰的时候,西沙沉溺其中,没有反应过来,浅尝辄止时候,西沙闭上了眼睛,敖放捂住了她的耳朵,准备下一步,等到唇齿都被打开的时候,西沙惊醒过来,推开他。
敖放不解,看着她。
她面色潮红,但是嘴上却说:“敖放,我还不是你的人。”
“但是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想你想得发狂。”
西沙冷笑,他不知道用这招骗了多少女人,但还是说:“若真是这样,你便好些努力,把我的要求达成了吧。”
“什么要求?”
西沙走开:“不告诉你。”
西沙带着敖放来到险林,说:“日后,你若是想我了,就到险林来等我,说不定有些时候,是我等着你。”
敖放被西沙拉着手走在后面,说;“我不会让你等我的。”
“是吗?”西沙回头,你的话几句能信,“我倒要看看你这誓言能维持几日。”
“好啊。”敖放个子高,刚刚好把垂在自己头侧的红果子摘下来,递给西沙。
西沙接过来:“这是什么果?能吃?”
敖放笑着说:“禁忌之果。”
西沙把果子丢在敖放身上,敖放接住掉下来的果子,西沙说:“开什么玩笑,要吃你一个人吃。”
敖放拿着红果再自己的大手里掂了掂:“我不打诳语。”
“那这树上应该有蛇。”西沙朝前走,“我也不打诳语。”
敖放一笑,说:“嗯,是的呢。”然后几步超越西沙,走在前面,“我看到你要带我去的地方了。”
西沙扯扯嘴角:“千里眼都比不上你。”
险林的高地上空白了一片,只生了一些杂草和野花,西沙拉着敖放坐在高地的边上,她许久没有这么活泼了,往日里都被南田束缚着,加上自己要维持高傲的女神形象,其实活不活泼已经无所谓了,人已经习惯了,只是面对敖放,她竟有些甘心情愿释放人本能中的天性。没有女孩生来就是黄脸婆,就是架子端的稳的大人物,她们本来生而多样,只不过是世事难料罢了。
敖放见她今时不同往日,就微微笑着,将风吹过来挂在她脸上的鬓角碎发别去耳后,说:“你今日,格外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