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耳朵微动,拽住正在叠衣服的苏白芷,“姐,有人来了。”
她仔细听了听,外面来的人还不少,脚步杂乱无章,没一会儿嘈杂的叫骂声就响了起来。
老房子的院门本就不堪一击,被胡春花等人连着踹了两脚后,哄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溅起漫天灰尘。
院子里还飘散着残余的饭香味,胡春花看向那倒了一半的房屋,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过去,打开米缸盖子一看,里面大半缸的白米,她眼睛都红了,“快来看!这苏白芷果然偷人了!”
其他几个郭家儿媳忙冲了过来,在厨房翻箱倒柜,除了大米之外,竟还找到了一些腌制的肉。
苏白芷本想出门,被苏半夏按住低声嘱咐两句,这才出门,院子里乌泱泱一群人,每一个人都面色不善。
郭老二站在人群最前面,手中拿着胡春花递过来的一块肉,“苏半夏,叫你姐出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些肉,米面,都是哪里来的!”
苏半夏冷笑道,“你谁啊,我家的米面从什么地方来,用得着你管?”
“是用不着我们管!”有了一大群人在身后撑腰,胡春花被吓软的腿又支棱了起来,“可是我们家老大才死,你姐就迫不及待地找男人,这事我们就要管!”
郭家的人刻意将米缸搬出来,一粒粒精细米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止不住的猜测。
“之前苏半夏去镇上回来时就拿了一大袋子的东西,还是个男人送回来的,那男人该不会就是苏白芷重新找的男人吧?”
“说不定啊!”另外一人马上接过话茬,“也有可能之前就好上了,不然就苏白芷那个样子,怎么可能瞒着郭家几天去镇上参加高考?”
苏白芷握着门把手的手青筋暴起,要不是还记着苏半夏的话,她早就拉开门出来了。
“说够了吗?”苏半夏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院子陡然安静了。
:以牙还牙
苏半夏沉着脸看郭老二,“怎么?知道我们已经把户口迁走了,没了拿捏我们的把柄,就想胡编乱造败坏我姐名声?”
就郭家这种不把人逼死不罢休的样子,也难怪原主最后黑化。
郭老二自持身份不想吵架,暗暗给了胡春花一个眼神,胡春花马上开口,“怎么,你姐敢做不敢当?让苏白芷出来!敢找男人,不敢面对我们吗?”
“就是!”郭家其他儿媳纷纷上前帮腔,“之前说李癞子的事情是冤枉你们,我看根本不是冤枉,就是用这个当借口搬出来,好光明正大联系你的姘头。”
“苏白芷出来!”有人嚷嚷着,上前想要推开苏半夏。
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早就忘记了苏半夏在郭家露的两手,那人用力推了一下却没将苏白芷推开,反而被苏半夏将手腕捏住,随着苏半夏的动作,那人只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嗷的尖叫出声。
苏半夏看着这人,随即哎呦一声,微扬声音,“我说这是谁啊,这不是郭老二的情人嘛。”
这话一出,骂骂咧咧的人都住了嘴,眼神在那人和郭老二之间来回。
被苏半夏抓住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家老三的媳妇田月。
“前段时间胡春花回娘家的时候,你不就每天晚上从郭老二房间出来嘛。”苏半夏随口说道,“怪不得郭老二一说,你就愿意跟着冲锋陷阵。”
“胡说八道什么?”田月大喊道。
郭老二是村长,连郭老太都要听他的,郭家三房要想过得好一些,不得要巴结着他?
苏白芷却没给田月解释的机会,“我有没有胡说你们两个心里最清楚!郭老二每次有事,你是最积极的那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老婆呢。”
田月去郭老二房间自然是苏半夏胡编的,她不过是以牙还牙,让郭家人自己尝一尝被人诬陷的滋味。
可没人说就算了,她这么一说,胡春花就忍不住乱想,忽然暴怒,扭头就扯着田月的头发打骂,“贱人!我说你那天为什么挑拨我和老二吵架,原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腾地方!我还没死呢,就敢睡老娘的床!”
看着田月被胡春花压在地上打的还不了手,苏半夏微勾唇角。
“像什么样子!”周遭试探的眼神让郭老二难堪,上前将胡春花拉起来,冷着脸呵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苏半夏轻笑出声,向来以男人是天的郭老二根本不会知道,此刻的胡春花哪里还能顾的上这是什么场合。
果然,胡春花再听到郭老二的话后,只以为郭老二在护着胡春花,当即嗷的一声,猛地狠狠抓了一把郭老二的脸,“老娘跟你拼了!”
胡春花一人大战郭老二和田月丝毫不落下风,郭老三知觉头上带着一顶绿草帽,早就扭头走了。
郭家自己内讧的厉害,跟着郭家过来的人自然不好再逗留,纷纷找借口离开。
原本是来找苏家姐妹麻烦的,结果他们自己惹了一身骚,灰溜溜回去。
听着怒骂声越来越远,苏半夏的脸终于沉了下来。
郭家人一而再的挑衅,让她有些不耐烦了。
这次她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算了!
:送份大礼给郭家
李癞子的房子在村尾,和村里的人相距也比较远。
苏半夏敲门的时候,李癞子正咬着烧鸡,一打开门看到苏半夏赶紧将烧鸡咽了下去,“老大。”
刺鼻的味道熏得苏半夏后退两步,“出来说话。”
李癞子哎哎了两声,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油乎乎的手,“老大,我这两天帮忙盯着郭家人呢。这不是要选举了嘛,郭老二忙着联系村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