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左右开弓,戒尺一下也没打到李元柔身上,都被萧洛白眉眼含笑伸着双手一一接下。
当时的李元柔看在眼里,觉得萧洛白与长姐就是天生一对,导致后来现他成了自己的驸马,对萧洛白的好感急转直下,觉得他无耻地背刺了长姐,还用她做刀,所以心里极其恨他,用尽了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侮辱他诅咒他。
那一年她岁。萧洛白岁,长姐已经岁。
画面再一转。
她与元启去看父皇,彼时她与元启已经岁,而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药石无医,孱弱地起不来床。
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云王在刺激父皇:“你得了皇位又如何,你用皇权抢了若宛又如何,这一切都将是我的了,你一生只娶了她一人,你以为你很痴情吗,连你的一双儿女都是我的,你筹谋半生到最后你自己连个亲生儿子都没有,可不可笑。”
父皇颤颤巍巍伸手指着他,口中呕出大口的血,到死都没有瞑目。
李元柔脑子嗡得一声,想起了之前在凤栖宫看到的那不堪的一幕。
李元启率先冲了进去伸手就要打云王,被云王钳制住了手腕,李元启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云王一脚将李元启踢到了地上。
李元柔眼神蓦地就染上了寒冰,少女拿了案几上的佩剑就向云王刺去。
云王躲开李元柔刺来的长剑,怒喝一声:“两个逆子,你们要弑父吗!”
李元启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声咳嗽,那一脚将他踢得不轻。
李元柔挥剑再次砍去,剑被打掉,她被推倒在龙床边。
她看着身边死不瞑目的至亲,眼泪夺眶而出。
她的父皇被云王活活气死了。
她伸手抚住父皇的眼睛,眼睛却是闭不上。
她又再次抚住,赤红着双目嘴里喃喃出声:“他说的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一个字也不信……”
皇帝的眼睛闭上了,好像在承认李元柔说的话一样。
皇帝驾崩之后,皇后的头一夜花白了大半,从此不再出宫门,各种宫宴都不再参加。
元启登上了皇位,没多久就对李元柔由二姐这个称呼改成了阿姊,也不再亲近皇后与长公主,偌大的凤栖宫仅派了几名宫女守候,还残忍地拔掉了宫女的舌头,他变得有些残暴嗜血。
他知道云王偶尔会去凤栖宫,他若是撞见了,便把在场的宫人全部灭口。
亲自灭口。
他恨他的母亲,可又不全然是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扭曲的情感,只是每当想起来都会心生悲凉之感,觉得命运不公。
而李元柔又因为受刺激导致昏迷不醒,这一睡就是好几个月,靠各种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最后是萧洛白突然找到长公主,说要为李元柔冲喜,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冲喜人就能醒,毛遂自荐不惜一切代价要她去求圣旨。
圣旨下来的那天李元启召他入宫威胁他:“朕知道你出身山匪之地,虽说那寨子如今不再打家劫舍,但是山匪终究是山匪,朕可以派兵剿了他们,但是如今你要做朕的姐夫,朕也很是为难,父皇驾崩后边境战乱不断,粮草短缺,国库空虚,姐夫若是肯助朕一臂之力,朕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一个改邪归正的山寨也不是朕的目标。”
就这样李元启敲诈了萧洛白八百万两纹银,几乎掏空了萧洛白当时账上所有能动的银两。
李元柔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同萧洛白成亲了。
自己一直以为的姐夫变成了自己的驸马,她怎能不气,她更认定萧洛白不是好人,欲杀之而后快。
大越国的军权一半掌握在何家手里一半掌握在云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