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对此人死不死的毫不关心,他只关心若不能改这天象,借运又有何用。
“那我借她气运又有何用?”
“气运一事,除了天象可证”仙君目光重新落回在七皇子脸上,“生死亦可。”
两人推门出来之前,叶棠玉就先一步回了院子里的石凳之上,坐下以后,她便察觉到自己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只能感受到身边有人在靠近。
七皇子拿着笔停留在庄流筝面前。
这是她欠自己的。
七皇子面无表情地想,若不是她,自己指不定早就被逐月仙山收为门徒,又何须走到这一步。
提笔落下。
一息、两息、三息
七皇子的笔迟迟没有移开,这种感觉太玄妙,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这就是气运?他盯着庄流筝的眉心,仿佛能看见那处有不断有气像他身体涌来。
先前的颓丧一扫而空
一息一个月。
七皇子猛然惊醒,挪开手中之笔。
“什么感觉?”一旁站着的仙君直到此时,才出声问道,“你这一借,直接借走了这女童十五年的气运。”
十五年七皇子有些缓不过神,但,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心中并无悔意。
“我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摘星。”他慢慢开口,看向仙君,“好像,只要我想,就能做到。”
仙君朗声大笑:“很好,现在你可以去赌一把生死了。”
七皇子神色染上几丝兴奋,正欲随仙君而去时,余光扫了眼正酣睡着的冉流筝,突然一顿:“她会如何?”
仙君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放心。无碍生死。”
一阵清风拂过,叶棠玉睁眼时,院子里已无旁人。
“借运?”叶棠玉伸手摸向被笔点中的额心,”容与,你听说过吗?“
“并未。”容与从院外而入,“原来这就是当年拜师的真相。”
叶棠玉挥手,在半空中用灵力凝出一面水镜,抬眼望去,冉流筝因才睡醒的缘故,脸上红扑扑的,从面相上看,看不出什么不妥。
&ot;世上真的有笔,可以借走别人的气运吗?&ot;叶棠玉看着镜中冉流筝的面容,“一借十五年,若是真的,这是在改命。”
“这梦中投射之事,虽与仙山有一定偏差,但重要之事不会更改。”容与答道,“这场梦快到尾声了,阿玉。”
叶棠玉抬眼看向容与。
一息之间,容与便变回了他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