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这位是?”
莫经年还没来得及回范衡阳的话,刘羽情就先开口问道。
刘羽情对莫经年刚刚不明所以的离开房间疑问极了,见他许久没回房间而且院子里又传来了交谈声,便也出了屋子来。
莫经年没有直接回刘羽情的话,而是看了看范衡阳的脸色,果不其然黑得跟锅底似的。这不是最要紧的最可怕的事,最渗人的是范衡阳此时又展开了笑颜道“莫经年人问你话呢不介绍介绍?”
莫经年看着一脸笑意的范衡阳更是浑身冒冷汗,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了“这,这是。。。。。。”
“年年是我未过门的夫郎。”
刘羽情虽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是谁?但是在如此深夜出现在这里定是和莫经年关系匪浅的人。
自已虽说一直生活在南苏和莫经年相隔两地,但是这么多年还是有在通信的,在信中莫经年并未提及他已婚配,所以自已现在可得好好看护莫经年,不能让他受人欺负。
刘羽情的话一出,三脸震惊。
南橘听着这话狠狠地瞪了莫经年一眼。将刚刚原本已经从她身后出来了,站到她身旁的范衡阳又一把拉回了自已的身后,跟母鸡护崽似的护住了范衡阳道
“放肆!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当朝五殿下。”
范衡阳没曾想回得道这样的回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眼前女子的话。即便现在光线微弱她还是再次极力地仔细瞧了瞧眼前的女子,看着她身段和说话的语气是个漂亮明媚的女子。
这不仔细看还好这仔细一看,此刻眼前女子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怎么看都不是她自已的,再瞟一眼莫经年,哦原来是穿的莫经年的。
甚好,甚好莫经年可从未给自已穿过他的衣裳。
“草民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羽情没想到眼前这个有些病态的女子,居然是那个文惊天下的,西青学子们皆想一睹尊荣的当朝五殿下范衡阳。
果然人不可貌相。
“平身吧。本殿下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叨扰二位了,告辞。”
说完也没接着追问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是何身份?便端着皇女的架子朝外走去。
是的,自已丢人就成了,可不要丢了皇家的颜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范衡阳和刘羽情两人不过一个来回,就让这事儿到了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莫经年看着什么也不说一脸平静的范衡阳心里直打鼓,这下范衡阳是真的生气了。
范衡阳真正生气时往往就很平静,各种外在表现也是格外‘得体‘’符合身份’。
“羽情姐你说什么呢!”
莫经年见范衡阳离开了,直接对刘羽情丢下了这么句话后也没管其他的,直接去追范衡阳去了。
插足
他知道范衡阳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朝着自已的方向走来,他可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这次要是错过了怕是自已再也没有机会了
范衡阳出了渺缘斋的院门后,人是个恍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她从宫里出来时预想了千百种场景。她想如果出宫后没找到莫经年自已应该怎么办?如果确认了莫经年也被山匪劫持了自已要如何应对?如果莫经年受伤了自已要怎么办?最坏的莫经年不小心遇害了自已又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她通通都想到了,可唯独没想到莫经年身边出现其他女人时自已该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好像自已这么多年来都从来没想过莫经年身边会出现其他的女人!一直盲目地觉得莫经年的身边就只有自已一人而已。
人啊真是种狂妄自大的生物,以为自已是一切的主宰,往往到最后才发现自已才是那痴笑可怜的猎物而非猎者。
南橘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范衡阳。
以前南橘觉着莫经年可怜一直默默地付出着得不到回应,今晚她才明白原来最可怜的人是范衡阳,明明有着满腔爱意却不能宣之于口,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向前迈出一步却得到了如今的结果。
还能怎么说呢,许是老天爷就是这么个爱折腾的主儿吧,总是让这世间的人活得格外辛苦,总是给你一巴掌又拿一颗甜枣堵住你的嘴,让你欲罢不能却也还手未休。
“殿下,走吧眼下咱还是去找间禅房歇息一晚,你身上的湿衣服必须得换了。”
南橘还是担忧范衡阳的身体,此时的范衡阳已经是有点恍惚状态了,她是真的怕她再出事。
范衡阳觉着自已许是有些自私了,一个劲儿地沉浸在自已的悲伤世界里,忘了南橘跟着自已一路从宫里赶到了玄清观眼下身上没一处是干的。
“嗯,好。”
说完也就迈脚下山了去找禅房了,这还是得歇息歇息然后将衣服处理一番,这湿衣服穿一晚可不行。
莫经年觉着自已也没耽误啊,怎么一出来就不见了范衡阳和南橘的人影?这从渺缘斋下山也就一条路,他一路追着下来终于在半道追上了范衡阳和南橘主仆二人。
“阿衡,你就不能听我解释解释么?”
莫经年此刻是没有任何顾忌的,哪怕南橘在场他也是直接拉住了范衡阳的手道。
况且南橘又不是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主儿,有的事她可比范衡阳清楚多了。
范衡阳见莫经年来追自已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高兴的。可是那女子说的话也不像是假话,她现在矛盾得厉害也烦躁得很,将自已的手挣脱开了道
“没事儿。婚配之事实属伦理纲常正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