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吹海风。”
殷续昼话说到一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知道和臻喜欢吃什么知道和臻的小脾气和习惯,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怎么与和臻自然地开始聊天。
和臻:“晚上吹陆风。”
白天吹海风,夜晚吹陆风,和臻很少在教室看见殷续昼,看来他课后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学习。
“我准备之后报考a大,”和臻坐在殷续昼旁边,“你呢?”
“我也要考a大。”虽然殷续昼对自己的未来毫无规划,但他当然会跟着和臻走,她去哪他就报考什么地方。
和臻:“反正随便捐几栋楼就能去是吗?”
“那可真是糟糕,你不好好学习的话,以后的小孩也不喜欢学习,生个小笨蛋什么都不会那也太可怕了。”虽然和臻根本没打算生小孩,但她觉得殷续昼这样之后和她也可以没有共同话题。
“我会凭实力去的。”殷续昼着急证明自己,“也不会生个跟我一样的笨蛋小孩。”
“不是,我不是笨蛋……”
“开玩笑的,”和臻戳了戳殷续昼泛红的脸颊,“可我不想生小孩,那太疼了。”
“那就不要小孩。”殷续昼的小虎牙咬到了下唇,几乎没有思考就说,“你讨厌生小孩的话,我马上就去结扎。”
“嗯……或者我们领养一个小孩,如果你讨厌小孩的话,就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也挺好的。”
殷续昼的记忆里几乎都只有他自己,父母的生活百分之九十都是工作,剩下的百分之九是他看不懂的社交。他父母放任他做任何事,只要他别违法犯罪都不会管他。
但因此在他的概念里,小孩在一个家庭里毫无作用。如果和臻喜欢,他们就领养一个,如果和臻不喜欢,这个家里就一直只有他们两个好了。
“诶?叔叔阿姨会同意吗?”
殷续昼看着和臻的眼睛,满不在乎道:“你又不嫁给他们,他们能干涉什么。”
“如果你的卡被冻结了,你还能有底气这样说话吗?”和臻一只手撑着脑袋,殷续昼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我不靠他们。”殷续昼碰了碰和臻的手指,等她把手放入自己的手中,这才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
“誓言都没什么用,我的东西都会改写你的名字,如果我做不到我说的,你就跟我离婚,我净身出户。”
和臻最后没有回答,她觉得男人嘛,只有挂在墙上的才老实,其他的话听听就好了。殷续昼说的是真的最好,不是真的对她来说也没差。
最后和臻借走了殷续昼的“s”级袖口,对方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拿走和臻的袖口,和臻倒是不知道“a”级袖口对殷续昼有什么用,就在和他分别前随手交给了他。
直到第三天和臻去了学校,她才发现殷续昼自那时起一直戴着自己的“a”级袖口。
*
“打扰了。”
被推开的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顶掉落的灰尘让和臻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前台的女孩露出几根呆毛,被风吹得摇动起来。
女孩个子不高,所以大部分身形都被前台挡住。直到她坐到凳子上并调高,和臻才能完全看清她的面容。
“这个可以做吗?”和臻取出殷续昼的袖口,女孩的表情果然有一瞬间的愕然。她在抽屉里翻了好久,最后拿出一本册子,翻看的时候和臻完全看不见她的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里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卖铺,除了进门就能看到的收银台,还有很多小吃饮品。和臻随手打开一旁的冰柜,将可乐放在桌子上。
“之前做的那个有瑕疵。”和臻把玩着手里的袖口,“应该是对着图片做的吧,这次有实物,做起来应该更方便。”
“价格……双倍怎么样?”
女孩半扎起头发,另一只手慌忙地找着眼镜,也顾不得和臻是不是在试探她,凑近看着和臻手里的袖口。
“大体颜色一样……花纹,走向也都一样,细节确实有一点误差。”女孩将袖口网上推了一下,“都是些不凑这么近看都看不出的误差。”
就在女孩马上能接到袖口的时候,和臻用食指轻轻将它弹了起来,等它稳稳落入手心后就收回了口袋。
女孩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和臻只身来这里应该也不是想抓她,于是打开了另一瓶快乐水猛地喝了一口,打出一个长长的嗝后才说:“你想做什么。”
看女孩这种给自己壮胆的行为,和臻觉得有点可爱,她能仿造袖口应该也能仿造其他东西,那么庞大的“产业”背后应该也不止她一个人。
“跟你交易的人或许背负了一条人命,”和臻缓缓开口,“你们这行有不能透露买家姓名的规定吗?”
女孩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声音成熟地不像个小孩:“我能透露别人的名字,也能转头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们,对吧,和臻小姐。”
“知道我名字的可不少,想对我动手前也要想想我的姓氏不是吗?”
和臻下意识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低声说:“小小年纪这么成熟可不好。”
“我二十多了。”
“e”级死亡之迷
和臻回到学校以后遇到的最多问题就是,她是不是和殷续昼订婚了。
鉴于殷续昼还在学校,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问和臻是不是真的逃婚了,只好用“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这种话术旁敲侧击。
和臻耐心地一一回答,偶有几个不怕死地问那天的具体情况,她也解释说是遇到了意外。因为之后一年的学习任务更加繁重,他们会在毕业以后重新举办订婚宴,希望同学们也能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