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巫慈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快冷静下来,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如以往般不安分地游走。
比起亲密无间的接触,他似乎更需要巫冬九无声的安慰。
于是巫冬九抬手轻轻拥住他,甚至像哄孩子一般缓缓拍着他的背。
直到她感觉巫慈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巫冬九才将巫慈推开。
巫慈心情谈不上好,他半垂着脑袋,让人瞧不清面上的情绪。
然而巫冬九弯腰低头凑到他的面前,“巫慈,是你教我的。有些事实是不能逃避的,必须要去面对它。”
见巫慈的眸光微动,巫冬九又继续道:“齐玉成这件事不就是这个例子吗,你得接受,接受他就是你的哥哥。”
“我知道。”巫慈重新坐直身子,“我知道。”
巫冬九坐在巫慈对面,她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巫慈。
两人安静片刻,随后巫慈又问道:“阿九,你接近齐玉成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只是他的眼神比方才温和许多,不再咄咄逼人。
巫冬九知道如果她不说,巫慈也迟早会猜出来。
她犹豫几瞬后道:“我想替你拿到守印。
“至少不用你亲自出手,与亲人反目成仇。”
巫慈忽地轻笑一声,伸手抚上巫冬九的脸颊。他手心的温度炙热,带着厚厚的茧,蹭得巫冬九发痒。
“阿九,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只有你和阿蒙她们。
“阿蒙给了我一个家,而你让我贪恋家的温暖。”
巫慈的眼神那么温柔而深沉,一度让巫冬九的心跳漏了一拍。
“阿九,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而家中之人才是我的亲人。”
巫冬九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是直愣着眼注视巫慈。
两人又沉默一番后,巫冬九才微红着脸转头看向其他地方,“我现在不是与你谈论这个。”
片刻后她又恢复正经,“我是在与你谈论守印一事。我去休鹤楼夺得守印,你在临天门护着巫山人。”
可巫慈的态度却格外坚决,“不行。齐玉成此人性子阴晴不定,况且你要假扮她妹妹一事,实在荒谬。若是发现你是在欺瞒他和他的母亲,你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那我只需要在身份暴露之前取得守印。”
“没那么简单。”巫慈走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向站守在屋外的人,“潜入休鹤楼之人,现在都不知道守印的具体下落。”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近齐玉成的身。可是我有!”巫冬九急匆匆地来到巫慈身边,“至于假扮一事,我有办法不让他们发现我的身份。今日我也将此事告知阿亚,阿亚还会想法子模糊我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