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禾听完就要往屋外走。
白戚看见程禾禾一副深陷情海的样子就火气大,对着出门的少女道:“你现在出去正合适,听说你的小剑修还将酒楼里的头牌花魁带回来了。”
果不其然,程禾禾听见这话,跨出门槛的脚步一顿,随后立即走出门外。
见人走远,屋内骤然明亮起来。
鬼面持枪进屋,刚才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闪烁的烛火将白戚眼下的乌青照得明显,鬼面看了眼,恨铁不成钢道:“少主好不容易提前处理事情,只为了程少主的生辰,如今又怎么说些胡话将人惹生气了。”
酒楼的花魁哪里是林顷云带回来的,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白戚冷笑一声,说话难得带着年少人的稚气:“本少主就是看不惯她只在乎那狗屁剑修的样子。”
鬼面看了眼醋意大发的白戚,终是不说话。
二人一碰面,年龄都怕是要减个十五岁。
而不知道实情的程禾禾早就冲向前院。
在她眼里,林顷云既然和她做了那样的事情,那就是她的人,怎么能再和别人有牵连。
酒楼的花魁,那定是容貌出色,而且最得男人喜欢。
一想到林顷云和花魁站在一起的模样,她就心里堵得慌。
程禾禾气冲冲往前院走,直到快接近林顷云的屋子,才放慢脚步。
刚养好身体的剑灵坐在假山上晒太阳,见程禾禾来,吓得脚底打滑,一屁股就要摔下去。
程禾禾看了眼剑灵,有些惊讶:“你从无痕剑里出来了?”
剑灵刚要得意,但想起屋内两只魔还在谈话,它飞下假山,蹦蹦跳跳到程禾禾身旁,拽着她的衣裙:“那可不是,老夫的灵力可是最厉害的。”
刚到大人膝盖的小布丁自称“老夫”,还是怪好笑的。
程禾禾压住笑意,想起刚才剑灵看见她的慌张,转头看向紧闭的屋子,声音很冷:“那花魁长得如何?”
剑灵喜滋滋,脱口而出:“不愧是灵玉城最美的花魁,那叫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姿国色……”
剑灵每说一个字,程禾禾的眉头就紧皱一分。
白日才和她办完事,晚上还能见花魁。
实在忍不了,程禾禾一脚将剑灵踢开就要进屋,想看看那花魁到底有多美。
剑灵终于回过神,趁着程禾禾往前走的时候,大声冲着屋内嚎:“小少主来了!”
程禾禾骤然回头盯着剑灵。
剑灵被少女的目光看得发慌,磨蹭着小脚,举起小手。
老夫发誓,我绝不是在偷风报信!
程禾禾冷笑一声,走到屋檐下,轻松推开屋门,刚要脱口而出的质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人比花娇的女子跪在地上抽泣,声音凄厉,似乎在求林顷云办什么事情。
而林顷云脸上是罕见的冷色,平日温润如玉的少年眼下对上哭哭啼啼女面色不改,甚是还有些冷漠。
程禾禾推开门的一瞬间,屋内二人也同时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