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软的声音却比冷沉言语时更为瘆人。
“那接下来,夫君就得罚怀玉了。”
苏杳晃动着头颅,绛红的嘴唇***,轻吐字眼:“不……”
珧琢虽年岁不如苏杳,但除此之外,处处优胜与苏杳。
苏杳没少在珧琢那儿吃苦头。
幽静的密林中,女子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听来甚是哀痛。
但其中有几声儿,也并非全是痛苦。
……
珧琢将自己的外袍裹在苏杳身上,打横抱起双目失神到无望的苏杳。
“杳儿,我们回去了。”
终于结束了,这对苏杳来说是解脱。
苏杳被珧琢抱在怀中,喘着满是珧琢身上淡香的气。
淡沉香夹杂着冷雪松,裹挟在她鼻息处,让她昏昏欲睡。
赤足从外袍中露了出来,因天寒地冻,苏杳更是依赖性的往珧琢怀里躲。
颤栗不止,可见被折磨得有多惨。
珧琢紧搂着怀中的人,爱不释手,黑眸中也是无尽的爱意。
拍了拍人还在轻颤的薄被,安抚他娇弱不堪的妻子。
“累了吧?先闭眼歇歇,别再哭了,眼睛哭肿了疼。”
温存后的少年有多柔情似水,此前的他就有多凶狠野蛮。
夜色寂寥,仙乐族族人自之前那一遭,闹到半夜也尽数睡下了。
但在浅眠中,苏杳还是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大祭司’。
珧琢并未理会,恐苏杳受寒,大腿阔步的从柳兮然身旁走过,卓绝的脸色冷冽如霜。
柳兮然望着远去的背影踏入富丽的古朴宅院,眼神也愈发幽怨,恨不得化作利剑,削断苏杳那个狐媚女子的腿脚。
大祭司性子冷,又阴晴不定,这在仙乐族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但偏偏在苏杳面前不是。
苏杳是在俩个月之前来到他们这儿求药的。
苏杳中了情蛊,是从他们族中出去的那人下的。
解情蛊不难,族人本想给苏杳解了就送他们一行人离开,因为仙乐族避世已久,也不喜与外人往来。
既是他们族人酿下的祸端,帮人解了,自是理所应当。
可大祭司却严禁族人为苏杳解蛊。
苏杳无法,只得主动向珧琢求救。
柳兮然如今想想,当初大祭司指定是存了私心的,就是因为被苏杳勾了魂儿。
可她不愿,不愿大祭司怀里抱着的是那个外来人。
珧琢推***门而入,将人轻轻放置在床榻上,屋内已开始燃炭火了,将整间寝殿烘烤得热乎。
因仙乐族避世深山老林,天儿凉,一至深秋就寒冽万分。
更何况苏杳那羸弱不堪的身躯,无论穿得再多,也压根不能御寒,稍有不慎,又是一场热病。
每每让珧琢见了她那烧红的脸,都是万分心疼的。
族内人从不烧炭火,这还是珧琢让人去市井采买回来了,银丝碳。
湿热的唇贴附在苏杳分外红润的唇瓣上,床榻上的女子面色的薄红因方才在树林中的事儿,还未消下去。
甜津津的,苏杳的唇,软嫩如幼时他阿娘给他的软糖。
苏杳被珧琢闹醒,头脑昏沉,四肢百骸酸痛到抬不起骨指,感觉身上压了一匹正在垂涎她的饿狼,喘不过气儿。
用手抵在珧琢僵硬的胸膛上,原先搭在她身上的外袍也从肩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