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晦暗沟壑更是让东庭秀双颊飞霞发烫,他很怕多看一眼,鼻间会溢出血流。
好热。
东庭秀有点想找张纸给自己扇扇风。
晚心亭提醒:“叫你问问题。”
东庭秀:“我不会。”他从不玩这种弱智游戏。
晚心亭嫌弃到皱鼻子:“那你好笨。”
东庭秀气得瞪眼,晚心亭一笑,吊着清丽眼眸去看东庭秀,他又不自然撇开眼。
白宗俊冷眼,看得出东庭秀正在为晚心亭上头。也就一天,东庭秀从捏住女人的手腕怒睁双目要揍她,到乖乖站在女人身旁,连对视都不敢,别扭到回避视线,说明他害怕女人察觉到他眼神中真正的情绪。
那是什么真正的情绪?是作为软肋的喜欢?
白宗俊分析完成后眉心的寒冷更浓稠几分。
“从我开始吧。”金梦诗接过话头,他刚好有想询问的事,他垂下眼帘,死死盯着晚心亭,“在场的人有我的前女友或前男友。”
李忆柳和朴进变了脸色。
李忆柳气得嗤笑一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和朴进折了拇指,饮下放在壁沿茶盘里的一杯白酒。
晚心亭无动于衷,看向金梦诗微笑,她说过她是认识东庭秀,也没说是前男友那种认识。
金梦诗安下心。
东庭秀吐槽:这都是些什么西八烂问题。
节目组庆幸没有开直播,他们也没想到朴进和李忆柳还有这层关系,留着当后续正式节目的看点播出,但播出后,朴进多半得准备接受郑宥静粉丝的网暴。
轮到白熙珍,她有些不自信,咯了下嗓子才说:“近一年没在剧院看过我的舞蹈演出?”
李忆柳高兴地比了比不会折下去的手指,白熙珍下午才和她沟通过上节目的目的,是为了增加知名度,顺带有机会展示她的舞蹈,吸引一些观众成为粉丝。
“我看过熙珍的《吉赛尔》!熙珍不愧是拿国奖的舞蹈演员~”
“哪有。”白熙珍红了脸,小声感谢李忆柳。
在场男士全部喝了一杯,包括白宗俊的哥哥,他对白熙珍的事业算不上支持或不支持,他只要白熙珍做好白家人的分内事。
晚心亭没有喝,温柔莞尔说看过,但她看的是上个月在悉尼《葛蓓莉亚》那场次。
这让白熙珍惊诧咋舌。晚心亭和她并不相熟,居然看过她的演出,还称赞她的那段独舞技术不错。白熙珍对晚心亭的好感大增,更不希望她和哥哥牵扯上了。
轮到白宗俊,他已熟知游戏玩法,并非游戏本身的规则,而是玩游戏的人要达成某种潜在目的,白宗俊已用一双机械无神的冷眼看穿成年男女的暗流涌动,ta们最终想要的是通过提问获得关键信息,灌醉自己想灌醉的人。
那就让他帮助ta们一把。
“私人账户流动资金没有超过……”白宗俊蓄意停顿,在唯一有资格看过来的东庭秀前,似有若无地弯唇,“一千亿。”
东庭秀皱了眉峰,仰头饮下一杯。
晚心亭换算了下,一千亿也就是七千万美元上下,她是没有这个数,钱都是存在晚家在爱尔兰的家族信托,每个月固定发放生活费和零花钱。
她也捧住白酒杯,小口小口地啄白酒,白酒太辣了,她宣布是世界上最难喝的酒。除了白宗俊不喝,在场其余的人都喝尽一杯。
“真没意思。你这是开挂!”李忆柳撇嘴,“谁能有钱过你。”
轮到朴进,李忆柳一直偎依在他怀里,就像真的情侣。朴进也不介意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他只是希望能和李忆柳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
他想了会儿,“近三个月和异性有过短期关系。”
东庭秀不太理解“短期关系”这个词汇,他没和异性有过多的接触,每天不是和男人们打打高尔夫,就是在祖父的公司跟着室长们走秀。
他假装对游戏漠不关心,掏出手机搜索。
释义很简单,是短暂地交往一段时间,也是单纯图身体快乐,和异性暧昧几天几月的代名词。
金梦诗垂眼无声地关注晚心亭,看她没有着急拿起下一杯,还是小口小口眯着眼浅酌手里的那杯白酒,心下不知为何松口气。
李忆柳从朴进的胸膛起来,大大方方地拎着一杯饮完,还将透明小酒杯翻转,没有一滴剩余掉落。
朴进眼神暗淡,如灰暗星辰坠落夜空。
他明白李忆柳是不会为他驻足的人,还是忍不住试探。这么多年,他应该清醒,但无法自拔。朋友都说,他可以同时谈八个,但不能同一个人谈八次,可有什么办法,他和李忆柳分分合合很多年了,他是爱李忆柳,不是喜欢她。李忆柳只是太年轻了,贪念新鲜的男性躯体,但日子久了会不一样,她会成熟起来,最终他熬得住成为她停泊的港湾。
李忆柳又躺回朴进的胸膛,朴进不介意地搂住她的腰。
晚心亭忙不过来了,一口饮尽剩下的白酒,赶紧捉住下一杯。
她记忆里,接管原主身体前,原主妹宝回国前才结束一段短期关系,对象是和姐妹淘在毕业旅行中认识的京都大少爷。只有几天的时间,就让京都商社的大少爷在机场抹着眼泪请求原主别离开,要么带他走,要么留下来。
晚心亭翻了翻记忆,原主交往的对象并不少,但都是偷偷摸摸的地下恋爱。
东庭秀和金梦诗纷纷皱眉看她,这是她在参加节目前她和别人有几次短期关系的意思。
“你——”东庭秀血涌上头,气到脑门发疼,他抱着手臂背过身,此时此刻不愿再和晚心亭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