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好累。他想。
一面是师资墙、一面是校级荣誉墙、一面是校友荣誉墙、一面是优秀毕业校友墙。
乌啾借着灯光把每一面墙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每一个字都没有放过,墙上的内容和他想的大差不差都枯燥得要命。
总的看下来就只有三个姓杨的,还都和夏天没关系。
“杨……杨,杨!”找到了,杨响夏。大他五届的学长,优秀毕业校友。
他是公司的董事长?
那个公司乌啾可能不认识,可是那个联系电话他不可能不认识。那是他曾经打过十几次的一通打不通的电话。
原来不是他的错误,那就是一串没头没尾的数字。
还有什么信息……奖项、奖项,除了奖项,怎么会没有别的了。
线索居然又断了,还是断在他的手里。乌啾想死的心都有了。
夜风过来,只是闷热。他坐在执政楼外面的长廊里,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生气,小声地啜泣起来。
阿苗等了很久,又从操场外缘绕了一大圈,一路上感叹着这学校的垃圾审美,一边又绕回了教学楼那里,执政楼的方向有一圈光,那应该就对了。
他刚到门口,差点被断断续续的哭声劝退。唉,怎么哭得跟个鬼似的,鬼来了都得被这动静吓跑。
“怎么了?”阿苗揉了一把乌啾的脑袋,他头发长了一点,手感还可以。
“呜啊——阿苗啊啊啊!!”这一刻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山崩地裂的悲伤像泄洪一样,全部倒向了一脸迷惑的阿苗。
那天乌啾哭得直打嗝,好像打了一夜。
阿苗勉勉强强辨认出他在说什么,终于找到了写着杨响夏的那面墙,又终于在那张杨响夏的大头照片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串数字。
那不是手机号码,他们已经排除过。
那就是……
乌啾拿着阿苗的西服袖子擦着眼泪,他也不嫌弃上面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但是阿苗嫌弃,他把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如果不是只穿了一件,这衣服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穿了。
“等等,你说什么?”
乌啾一脸委屈:“嗝,我说,难不成,嗝……难道是,某扣号吗?”
“噢!对啊!宝贝儿你真棒。”
阿苗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给塞了一颗薄荷糖,留乌啾在风中一边打嗝一边被辣得凌乱。
腾讯某某,应该是他学长那个年纪流行的东西。
他也申请过,不过已经闲置很久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那个点,阿苗把乌啾拖进了书房。
“老板,你是韩国作息吗?使劲造还不用睡的吗?”
阿苗说他那是没去过真的韩国,他这小胳膊小腿根本不够看的。
乌啾捏了一把阿苗的手臂。
虽然看着挺精瘦的,不过他老板是真的有肉啊。他收回他的麻杆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