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月有些无聊,打了个电话给姐姐报告自己要下乡的事。
聊了一会儿,她问起姐姐和程西淮的情况。
冯锦纾说程西淮不同意分手,两人目前还在冷战中。
“先不要告诉爸妈,我怕他们担心。”冯锦纾叮嘱。
梁锦月说好。
挂掉电话,梁锦月看了看手机地图的定位。
现在是下午6点,她所在的道路已经属于绿安村了。
路两边除了商业店铺还有学校之类的场所,车辆即将到达目的地。
梁锦月第一次来农村,有些新奇地四处打量。
路过一栋外表端正的建筑时,她看见门口的工作人员正在挂横幅。
梁锦月好奇地透过看过去,隐约看到红底白字的横幅写着“法律援助”之类的字样。
“这里在干嘛?”她问司机。
司机也不知道:“可能周末有什么活动,这是村支部的房子。”
梁锦月“哦”了一声,平静下来。
她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
怎么会因为这四个字就想到程嘉屿呢?
“到了。”司机在一栋写着“绿安酒店”的建筑前停下车。
梁锦月付了钱,拎好行李箱下车。
酒店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外表看着黄黄旧旧的,蒙了层灰似的。写着“绿安酒店”的牌匾缺笔少划的,变成了“录女洒店”。
在灰蓝色天空的映衬下,酒店更加显旧了。比起酒店,更像是以前的普通招待所。
如果是以前,梁锦月是万万不可能住在这里的。
可据赵呈说这是村里唯一的酒店。再要找一个,至少得去镇上了。成本又得上升不少。
换言之,他们只能住这。
酒店门口没有做斜坡,梁锦月只好提着行李上台阶。
进了大门,酒店前厅倒是相对宽敞。
前台只有一个女服务员在。
梁锦月给了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入住。
服务员登记时,她四处打量大堂。
大堂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胖的中年男人,不时瞟向她。
梁锦月连忙收回打量的目光,问服务员。
“有早餐吗?”
服务员看她一眼:“没有。”
“哦。”梁锦月低头玩起手机。
正在这时,酒店门口传来动静和脚步声。
梁锦月听到身后有人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好了。”服务员将房卡和身份证放在台面。
梁锦月接过来,低头查看房间号。
“办入住。”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斜上方响起。
梁锦月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程嘉屿乌黑的眉眼。
“你怎么在这?”
她又惊又喜,下意识地问出口。完全忘了程嘉屿可能还在生气中。
程嘉屿一身黑色西装外套,背着双肩包,脸被口罩挡了大半,只留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这次他倒是没不理她,如实回答:“学校组织的法律援助活动。我和其他同学还有老师一起。”
“哦。”梁锦月恍然大悟,原来那横幅真的和他有关。
至于他的同学和老师在哪,她并不是很关心。